父女倆又是一次對視,蔣媛冷笑著說:“證據(jù)呢?這個世界上,要尋找真相是需要證據(jù)的,校長!”
蔣校長嘆息一聲:“這正是你最可怕的地方。真悲哀,作為一個教育學家,我的女兒怎么是這樣的人?!”
蔣媛看著父親,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這個身為校長的父親,心從來沒有在家里過,母親無法忍受,終于和他分開。那時候誰也不要幼小的蔣媛,父親甚至說過,他們就不該要這個孩子。這一切,都深深刺痛著蔣媛幼小的心靈。
那些畫面閃過,蔣媛不禁流下淚來:“校長,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不用你來評價,你也沒有資格來評價。如果你想討論學校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最好在校董事會上討論。”說完,她離開了辦公室。關上的門,將父女倆分隔在了兩個世界。
楚雨蕁還是在家里臥床休息,前來探望她的端木磊為她床頭的花瓶換上了新鮮的花束,并問:“今天感覺怎么樣?”
楚雨蕁微笑著說:“還行?!?/p>
端木磊的心疼溢于言表:“我真擔心你會殘疾了。沒想到你還是參加了比賽?,F(xiàn)在大家一致認為你應該叫‘不要命’!”
楚雨蕁不好意思地笑了:“呵呵,沒那么嚴重?!闭f完,楚雨蕁頓了一頓:“端木,你說我這次受傷,真的跟蔣媛有關系嗎?”
端木磊回答:“雨蕁,我們不能把人心想得那么壞,但是也不能認為每個人都是善良的、天真的、單純的?!?/p>
楚雨蕁顯得有些難過:“端木,我說不出口,我感覺我這次受傷是有人做了手腳,我的直覺認為,這跟蔣媛有關??墒窃坪R宦牭轿艺f蔣媛的壞話,就暴跳如雷。端木,我很害怕,很害怕云海是真的喜歡上蔣媛了?!?/p>
端木磊顯得更心疼了,說:“雨蕁,不要對真愛這兩個字過早下定義,其實人的感情是很復雜的,人的真愛,可能到我們最后靈魂歸天的那一刻,才知道,這一生,到底誰才是自己的真愛……云?,F(xiàn)在還是個孩子,他其實對自己的感情還不是那么清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從本性出發(fā),貼著沖動的標簽。給他時間,也給你自己時間。真愛是要經(jīng)過時間檢驗的?!?/p>
楚雨蕁皺起了眉頭:“我住院這么久,他一直不來看我,他肯定在生我的氣呢,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他推開,他心里肯定惱火透了?!?/p>
端木磊無奈地說:“唉,你們倆都像小孩子!”
楚雨蕁孩子氣地說:“哼,反正他不道歉,我就不理他?!?/p>
與此同時,臺球室里,慕容云海和葉爍、上官瑞謙也在討論著同樣的話題。慕容云海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葉爍卻滿不在乎地繼續(xù)為他做“心理剖析”:“我再做一個深刻一點大膽一點的分析和猜測,你生氣的原因是因為,你覺得在整個事件當中,雨蕁和端木還有某種超越友誼的聯(lián)系?想想看,為什么雨蕁在洗澡的時候受傷,端木卻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呢?光憑這一點,已經(jīng)讓你很不高興了吧?”
慕容云海一聽,生氣地扔下臺球桿:“你們倆有完沒完?!”
上官瑞謙馬上興奮起來:“BINGO!葉爍我太崇拜你了!你該改行去當心理學家?!?/p>
慕容云海依然嘴硬:“我承認了嗎?”
上官瑞謙笑著說:“真正的答案往往是寫在臉上,而不是藏在心里?!?/p>
慕容云海瞪了他們一眼,就要離開,葉爍和上官瑞謙緊跟上去。
葉爍說:“云海,你處理感情的方式能不能成熟一點?雨蕁和你的感情,我們都是見證。為什么你放不下不相干的東西呢?”
慕容云海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不相干嗎?端木為什么會在女浴室外面?。窟€聽到雨蕁的呼救?他……他的動機就是不純!”
葉爍有些無奈:“這個……端木還不至于無恥到那種地步,我相信事出有因。不過雨蕁現(xiàn)在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躺在家里,怪可憐的,你還是去看看她吧!”
慕容云海哼了一聲:“孤孤單單嗎?我敢打賭,端木正陪著她呢!說不定還有安遠!”
上官瑞謙嘆息著去摸慕容云海的肚子:“哎呀,人家都是一肚子下水,你這一肚子里面全是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