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fā)時,康有為正在日本,他聽到武昌起義的消息,"惴惴恐栗",他說:"積四千年君主之俗,欲一旦廢之,甚非策也。"他認為可以"舊朝舊君",或者孔子嫡裔來做"虛君",實行"虛君共和"。
武昌起義后,清廷岌岌自危。先是,內閣那桐辭職,舉袁世凱自代,未獲同意;至此重提起用袁氏,奕劻、徐世昌皆袒袁者,故有袁世凱武昌督師之命。有人詰問那桐:"此舉豈非速清亡耶?"那桐回答說:"大勢今已如此,不用袁指日可亡;如用袁,覆亡尚希稍遲,或可不亡。"
武昌起義爆發(fā)后,湖南革命派在共進會首領焦達峰領導下積極準備起義。譚延闿附和革命,他從立憲派的立場出發(fā),提出"文明革命"的主張,說:"文明革命與草寇異,當與巨家世族、軍界官長同心努力而后可。"焦達峰卻很快被立憲派人殺害。
孫文一生與錢財無緣。民國建立后,財政危機使革命黨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無論是部署繁重而艱巨的北伐任務,還是維持百廢待興的南京臨時政府日常工作,樣樣都需要經費,虎踞龍盤的南京城卻是"庫藏如洗"。孫回國之前,南方革命陣營就傳聞他帶了巨額華僑捐款,指望能充作軍餉大干一場,許多革命同志與各路將領都是把他當做財神爺而佇候于上海碼頭的。無論是在孫中山登岸之時,還是在他當選臨時大總統之日,都有人直截了當地向他提出同一個問題:帶了多少錢?當他如實回答:"予不名一錢也,所帶回者,革命之精神耳!"聞而失望者不乏其人。
辛亥之后,專制復辟勢力對于革命的反撲及其數度得逞,使得許多身臨其境者頗有辛亥革命已失敗的遺憾和痛苦。孫中山說:"夫去一滿州之痛苦,轉生出無數強暴之專制,其為毒之烈,較前尤甚。于是而民愈不聊生矣。夫吾黨革命之初心,本以救國救種為志,欲出斯民于水火之中,而登衽席之上也,今乃反令之陷水益深,蹈火益熱,與革命初衷大相違背……"
十月革命后,廖仲愷認為中國問題的根源,"就是政治上的障礙"。歐美資本主義經濟制度與民主制度,并不那么完美,他對十月革命抱有極大希望,他說:"俄國革命以后,私有廢除,生產分配之事,掌諸國家機關與人民合作社??涨爸e,震懾全球,前途曙光,必能出人群于黑暗。"
林濤說,孫中山的一生最恰當地證明,一個人執(zhí)著的信念、高尚的道德是多么強有力改變國家的歷史和人民的命運。
1922年,蔡元培、李大釗、陶行知、胡適等16名學者,在5月14日的《努力周報》上刊發(fā)了《我們的政治主張》這篇名文,提出要建立"好政府"的政治改革目標。文章發(fā)表后,引發(fā)一場關于"漸進與革命"的論爭,王振鈞、鄭振夏等人問:"是取革命手段呢?還是取改良手段呢?還是先破壞后建設呢?還是在惡基礎上面建筑'好政府'呢?"胡適回答說:"我們可以用你們自己的話來做答案:'最好雙方分工并進,殊途同歸。'可改良的,不妨先從改良下手,一點一滴地改良它。太壞了不能改良的,或是惡勢力偏不容納這種一點一滴地改良的,那就有取革命手段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