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fēng)撫過湖面蕩起的漣漪如同省略號一般拖出一道道輕輕淺淺的悸動。
我躺在湖畔的草地上,陽光如絮溫暖的鋪蓋在身上,于是很快我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做了個夢,夢見有只彩色的相機在拍我,恍恍惚惚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真的有只相機在拍我。
然后我訝異的睜大眼睛抬頭望去,然而那一眼就如同一次刻骨而漫長的旅行,沿途中點燃的心跳也許這一生都不會熄滅。
面前一個個很高的女孩,我看見她穿著米杏色長毛衣,外面套著一件墨綠色修身馬甲,修長的紫色鉛筆褲,蹬著雙沙色雪地靴。但是她飄飄然地站在稀疏的樹蔭下,滿地波光瀲滟的光斑爭先恐后的藏進(jìn)她腳邊的陰影里滿地波光瀲滟的光斑爭先恐后地藏進(jìn)她腳邊的陰影里,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為什么要拍我?”我的聲音用了很大的力氣,因為我打算讓我的氣場顯得很強大很理直氣壯,但是很奇怪,我的聲音自己的耳朵卻聽不見,耳朵里似乎藏著一個忘記擰上的水龍頭,嘩嘩地濺起激昂澎湃的水花。
“因為我知道你叫徐昂。”她用的是陳述句,聲音像洶涌的海浪,瞬間吞沒我耳中的水花。
我坐直了身子,這次我看清了她的眼睛,像是青花瓷里的一尾魚,倏忽而鮮活。
“你認(rèn)得我?”我問的很多余我問得很多余,其實我很懊惱,因為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嗯!我喜歡你?!彼f。
陽光如發(fā)尾般蓬松,天空晴朗,春風(fēng)像一群跋扈飛揚的大鳥穿梭而過,撲扇著強勁的翅膀,帶走了那一整個春季最樹影扶疏的憂傷。
“呃……那你做我女朋友吧!”我突然淡定到有些無恥。
她低頭不語,用腳尖輕輕的不停的踢著一顆纖細(xì)的小草用腳尖輕輕的不停地踢著一顆纖細(xì)的小草,。我注視著每一縷經(jīng)過她嘴角的氣流,它們都有著躁動“怦怦嘭嘭”的形狀,直到她抬起頭紅著臉笑嫣如幻直到她抬起頭紅著臉笑顏如幻,說“好!”
我從草地上爬起來,把手在褲腿上擦了擦就走上前去牽起她的手。
后來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北北。
我的朋友都叫她:徐昂的女朋友,北北。
北北隨時隨地都會帶著這只相機,不論走到哪里永遠(yuǎn)都在拍來拍去,說要把我們在一起的幸福時光都紀(jì)錄下來說要把我們在一起的幸福時光都記錄下來,于是我讓她把相機里拍的照片都拷給我,她嘟噥著嘴說:“怎么拷給你???它是裝膠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