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 6.
]并劫掠他們的領(lǐng)土,因此拉丁人和赫爾尼克人被迫將此事告知羅馬,并請求羅馬人的保護(hù)。由于羅馬人受到瘟疫的折磨,故對他們答復(fù)說,羅馬人決定讓他們憑借自己的軍隊進(jìn)行自衛(wèi),因為羅馬人無法保護(hù)他們。由此可知那個元老院的高尚和精明,以及它不管是在有利的還是不利的情況下都總是想要成為那個左右其屬民必須做出的決定的主宰者;它也從來不羞于決定一件違反其政策或者它所做其他決定的事情,只要情勢所需。我說起這個,是因為在另一些時候,同樣也是這個元老院,卻禁止上述民族拿起武器自衛(wèi)。[Livy, II 30.
]因此,一個不夠精明的元老院可能會認(rèn)為因授予他們獨(dú)立自衛(wèi)的權(quán)力而失去自己的權(quán)威和尊嚴(yán)。但是,那個元老院總是對事情做出應(yīng)該做的判斷,并且總是以最不壞的決定作為上策。[見P 21。
]因為出于上述原因以及許多其他不言自明的原因,它不喜歡無力保護(hù)其屬民,它也不情愿他們沒有羅馬就拿起武器;然而,當(dāng)認(rèn)識到他們無論如何都必須拿起武器時(因為敵人已近在咫尺),元老院選擇對自己最體面的解決辦法,并希望他們做他們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時應(yīng)征得它的同意,以便他們在出于必然性而不服從之后,不會習(xí)慣于動不動就不服從。
雖然這似乎是每一個共和國都應(yīng)該做的決定,但是軟弱的、缺乏主見的共和國既不知如何做出這些決定,也不知如何從這些必然的情勢中獲得榮譽(yù)。在我們這個時代,瓦倫蒂諾公爵占領(lǐng)了法恩扎,并迫使博洛尼亞接受他的條件。[1501年,切薩雷·博爾賈逐漸成為羅馬尼阿的主宰者;關(guān)于這一事件見馬基雅維利1503年3月寫作的Parole da dirle sopra la provisione del danaio(Words to be Spoken on the Law for Appropriating Money,in Tutte le opera di Niccolò Machiavelli, ed. Mario Martelli, Florence: Sansoni,1971)11-13 ;參見P 7。
]隨后,他想要經(jīng)托斯卡納返回到羅馬,便派他的一個人去佛羅倫薩,要求讓他及其軍隊通過。當(dāng)人們在佛羅倫薩討論必須如何處理這件事時,卻沒有哪個人建議讓他通過。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沒有仿效羅馬人的做法。因為,既然這個公爵擁有全副武裝,而佛羅倫薩人是如此缺乏武裝,以致無法阻止其通過;那么對他們來說更加體面的是好像他經(jīng)他們允許后通過,而不是強(qiáng)行通過。因為,在這里 他無論如何都通過 對他們來說是極大的恥辱,但如果他們換種方式處理這件事,這種恥辱至少在某種程度上要小些。但是,軟弱的共和國所具有的最壞的毛病就是優(yōu)柔寡斷,因此他們所做的所有決定都是不得不做的。如果他們偶爾做出了某個好的決定,那也是被迫做出的,而不是由于他們的精明。
我想另外舉兩個這方面的例子,它們都是在我們這個時代、在我們這個城市國家發(fā)生的。1500年,法蘭西國王路易十二重新占領(lǐng)米蘭后,迫切想把比薩歸還給你們佛羅倫薩人,以獲得佛羅倫薩人曾許諾過的在歸還比薩后給付的5萬杜卡多(ducato)。他派他的軍隊開赴比薩,軍隊由博蒙大人率領(lǐng),博蒙大人雖然是法國人,但是佛羅倫薩人對他很信任。這支軍隊和這個將軍開向卡西納和比薩之間,以便去攻打城墻;當(dāng)他在那里停留幾天以整頓軍隊為攻城做準(zhǔn)備時,比薩的使者來到博蒙面前向他提議,將這個城市交給法國軍隊,但有以下條件,即以國王的信義擔(dān)保在四個月內(nèi)不把它交到佛羅倫薩人手中。這個計劃遭到佛羅倫薩人的完全拒絕,因此他繼續(xù)攻城,并最終不光彩地從那里撤退。佛羅倫薩人拒絕這個提議不是因為別的理由,只是因為不相信國王對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