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自然”和“人生”這兩本大書打開在他的眼前,那些歸之于這名阿拉伯“旅客”的政治和哲學(xué)觀點布蘭維利耶(Boulainvilliers, Henri de, 1658 A.D.1722 A.D.,書信家、歷史學(xué)家和神秘論者)伯爵引導(dǎo)他的阿拉伯門生,方式就像費內(nèi)隆(Fenelon)的特列馬庫斯(Telemachus)或拉姆齊(Ramsay)的居魯士一樣。他前往波斯宮廷的旅行可能是虛構(gòu)之事,對于他驚訝的言辭,我也無法查明是出于何種情況。幾乎所有的阿拉伯作者,無論是穆斯林或基督徒,都提到穆罕默德到敘利亞的兩次旅行。
說來多少還是出于人們的幻想。一般認為他對世間的民族和宗教作了一番比較,發(fā)現(xiàn)波斯和羅馬這兩個帝國的弱點,用憐憫和憤怒的情感觀看這個時代的墮落,決心用一個真主和一個國王的名義?把具有所向無敵精神和原始簡樸美德的阿拉伯人全部統(tǒng)一起來。我們從更精確的探索中得知,穆罕默德在到敘利亞的兩次旅行中,并沒有去參觀東部的宮廷、軍營和廟宇,只去了波斯特拉(Bostra)和大馬士革的市場。他隨著叔父的商隊外出時也不過十三歲,在把卡蒂嘉的商品處理完畢以后,職責所在使他要立即趕回。在這種來往匆匆的游覽過程中,天才的眼睛可能見識到普通伙伴所忽略的東西,有些知識的種子可能撒布在肥沃的土壤上。只是他根本不懂敘利亞語,必定使好奇心的滿足受到限制。而且在穆罕默德的生活和著作中,我無法看出他的視野曾遠及阿拉伯半?以外的世界。宗教活動的虔誠和商業(yè)行為的召喚,每年從世界各地都有大批朝圣客前往麥加,在那個荒涼的角落集結(jié)起來。從群眾的自由交往和談話中,一個只會本國語言的普通市民,也可以學(xué)習到各部族的政治狀況和特性,包括猶太人和基督教的理論和運用。某些帶來好處的異鄉(xiāng)客受到引誘或是逼迫,想要求受到殷勤接待的權(quán)利。穆罕默德的仇敵曾經(jīng)提到猶太、波斯和敘利亞的僧侶,指責這些人在暗中幫助他寫成《古蘭經(jīng)》我沒閑暇來追隨傳聞和臆測,無法指出麥加不信真主的人所指控和懷疑的外鄉(xiāng)人。甚至就是普里多也提到,交易的過程必定機密,整個場面發(fā)?在阿拉伯的腹地。
相互交談有助于加強理解,唯有獨處沉思始能培養(yǎng)天才,作品的一致可以表明出于同一個藝術(shù)家之手。穆罕默德從幼年時代就開始愛好宗教的沉思默想,每年齋月一定會離開塵世和卡蒂嘉的懷抱,前往距麥加三哩的希拉巖洞阿布爾菲達記述在希拉山發(fā)生的情況。然而穆罕默德沒有聽過伊吉麗亞(Egeria)的巖洞,努馬在那里接受神諭;也不知道埃笛恩山(Idaean),這是密諾斯(Minos)與約伯(Jove)會談的地點。
他向虛假或狂熱的精靈請教,這些精靈并沒有居住在天堂而是潛伏在先知的內(nèi)心深處。他用伊斯蘭教的名義向家庭和宗族宣講教義,其中有永恒的真理,需要的時候也可以杜撰,那就是“唯有真主,穆罕默德是他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