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之行的最后一夜,我再次跟費伊同住一間房。凌晨兩點了我們還沒睡,忙著扔掉一些舊筆記,并且得想個法子,讓中國人不再把這些扔掉的垃圾還給我們。就在那時,敲門聲響起來。兩個嚴肅的中國男子進了門,把大大的禮物盒子堆放到我們膝蓋上。每件將近有三十磅重?!疤枪?,上海市政府送你們的禮物?!逼渲幸粋€會說英語。費伊和我大笑起來。凌晨兩點,三十磅重,要帶回家的糖果。我們不能把它留在房間里,中國人不會原諒我們的,他們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次日,我們坐上了回美國的班機,午餐是熱狗和漢堡。感謝老天,再也不用頓頓吃桔子了。
此行結束,我終于熬過來了,顯然干得還不錯。NBC已經傳出話來,我從中國發(fā)回的報道占用的時間比組里任何一個人的都長。更有甚者,NBC的收視率超過了所有的競爭對手。我甚至還交到了一兩個朋友,不是中國人,而是我的同事們。尤其是約翰·錢塞勒,在這一周里他改變了對我的看法,認可了我的艱苦工作。無視飛機上那些沙文主義者的輕蔑目光,他經過我的座位,大大方方地吻在我臉頰上。
現(xiàn)在是回家的時候了,我得面對一個完全不同的挑戰(zhàn) 沒有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