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跟我有關嗎?”他竟毫不客氣。
“Kiwi,咱們是不是兄弟?!?/p>
“你究竟想干什么?”他不耐煩地問。我覺得,這家伙心里有數(shù),就是想糊弄我。
“我知道她的QQ號碼?!蔽业f。
“嗯?!?/p>
“通過她的QQ,你肯定可以找出她男朋友的QQ;找到她男朋友的QQ,那么,和小三兒聊天的肉麻話就能被你翻出來了?!蔽曳治龅馈?/p>
“你朋友是女的?”他“咕咚”吞下一口啤酒,驚訝地問。
“是啊?!蔽页姓J。
很顯然,他不懷好意地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慢吞吞地吃掉手里的小龍蝦。“你怎么知道能翻出來啊……”結果他居然說了這么句,“QQ記錄,很難搞的?!?/p>
“別忽悠我了,不是很簡單嗎?”
“很簡單你自己去弄啊?!?/p>
“你是業(yè)界大哥,老手嘛,去騰訊公司轉一圈,搞個聊天記錄還不易如反掌?”我對他循循善誘。
“你以為馬化騰是吃干飯的?”他往嘴里丟個海瓜子,不為所動。
這混蛋!我暫時不跟他計較,以后有機會剖條河豚燉給他吃。
“Kiwi,就當幫我一個忙,咱們都認識十幾年了?!蔽倚θ轁M面地拍拍他的肩。
“知道什么是公民隱私權不。”他一聽,振振有詞,裝出一副革命先烈的樣子,大義凜然地說,“每一行都有規(guī)矩,不入流的黑客才干那種沒職業(yè)操守的事。你說,你能讓黃藥師給楊康打下手嗎?”
“何況,所謂小三兒的肉麻記錄,你臆想出來的吧,真有嗎?”他懷疑。
“十有八九,私通不就這回事,這你還不知道?!蔽亦止尽?/p>
轉頭招呼老板:“再來兩扎生啤?!彼尉磳W補充道:“還要一碗魷魚丸子湯。好久不吃魷魚了。”我又轉頭沖老板說:“兩碗魷魚丸子。”
熱騰騰的湯端了上來,我和他都吃了個滿頭大汗。
“楚襄?!彼ξ嘏奈业募?,問,“說說看,那女的是誰,什么樣的?”
“……”我東張西望。
“跟八年前那個比,你更中意哪個?!彼嵉貑?。
“這個?!蔽益?zhèn)定地說,看到宋敬學愣了愣,又平靜地喝了幾口啤酒,悠然自得地哼哼起來。
“真這么喜歡?”他意外。
“是啊。”
“楚襄,你不會就為了她打架吧!”他恍然大悟地指指臉,驚異問道。
“差不多吧?!?/p>
他張大嘴,看著我。
我拍拍他的肩,懇切地說:“Kiwi,老實跟你講,這回我認真的。”
“什么?”
“我覺得,要是能行,索性我想結婚了?!?/p>
“結婚?”
“Kiwi,我的終身幸福,你就說你幫不幫吧。”我淡淡說,用羅伯特巴喬射失點球的目光,憂郁地看著他。
宋敬學嘆了口氣,忽然一口喝干啤酒,站起來。
“付賬,我們弄聊天記錄去?!彼麛蒯斀罔F,“包我身上。哪怕沒,也給你搗鼓幾條出來,夠意思了吧!”
“不必?!蔽姨统鲡n票凜然道,“咱實事求是?!?/p>
我讓宋敬學把偷出來的聊天記錄存在電子閱覽器里,備用。
明明居心不良,但不知為什么,又有點怕看到徐歡歡傷心的樣子。那幾天,她的眼皮哭得又腫又軟,我一見就忍不住要借太陽鏡給她,否則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得不太好。
看得出,她想跟男朋友分手了。
我琢磨了整整一個晚上。
倒在沙發(fā)里,望著天花板,暗暗地分析:首先,就目前為止,我比她男朋友有錢;其次,那男的是碩士,但我留過學;第三,我比他帥;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是混蛋而我不是。
經(jīng)過比較,我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