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被余杰這樣的人一口咬住是一件極窩囊的事。如今,余秋雨正在經歷著這種窩囊。這是上天用來戲弄精明人的游戲方式?--這個以精明為旗的上海人?
我之所以說老余窩囊是因為有個明擺著的前提存在,那便是這個小余反正是要咬人的,就看咬住誰的褲襠。尤其是當這個二十來歲的中國青年左手牽著索爾仁尼琴,右手牽著哈維爾,身后站著蘇俄一百年來的圣人(我的丐幫同志王朔的如上描述堪稱精彩絕倫),把自己武裝到牙齒地成為一名時代的道德審判官之后,反正他是要咬人的。
我所看到的景象是小余一口咬住了老余的褲管,繼而咬破了老余的褲襠,然后高叫著:瞧,他的屁股上有屎!在我等看客尚未看清這個屁股上到底有些什么的時候,老余已經以更高的分貝喊了出來:我的屁股上沒屎,沾在我屁股上的東西不是屎而是其它。
在那樣的年代,誰的屁股上沒屎?不光是在那樣的年代,誰的屁股上沒屎?我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年代,但我知道我裹在連襠褲中的屁股上有屎;同樣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年代,但我毫不懷疑小余裹在連襠褲中的屁股上同樣有屎,誰都別以為自己能一身干凈地說別人。至于那個老余,你經歷過那樣的年代,你也經歷過別樣的年代,你就真的像你自己論證的那么干凈嗎?你自己明明沒法干凈卻要拼命把自己打扮成一香噴噴的干凈人,你的問題就在這里。你就大膽承認你屁股上有屎又怎么了?用不著被人摁下頭來做那種姿態(tài)性的懺悔,你承認自己的問題就是對自己的一種挑戰(zhàn),本來這是非常有意義的。
但現在這一幕卻演成了雙重丑劇。這個小的以過去老人的那一套用道德玩人,強迫別人吃下自己屁股上的屎。在這樣的年代,任何一個以道德審判官的面目出現的人都是可恥的。老余身在泥潭心系牌坊的問題暴露攪亂了如此好局--讓我們一起來審判一下審判官。
罵罵李敖
我厭惡李敖這么說金庸:“金庸在他寫的小說里歌頌行俠仗義,笑傲江湖,但他在做人上,在生活上是個--‘市儈’。他的文章和他的做人不統(tǒng)一,文章是一截,做人是另一截,所以金庸是‘兩截’?!?/p>
首先聲明:我不是所謂“金庸迷”,因為和李敖同志一樣,我壓根就不是金庸的讀者。所以在此我不是為金大俠辯護,而是為一種公正的方法論。你這么說金庸,金庸又不想當“三好學生”,莫非你李敖改行做了國中校長?和鄧麗君不同,金庸不是臉圓或臉扁的問題,“只看過兩頁,就不看了”的人趁早閉上臭嘴,這類啞屁不放為宜!
“李澤厚我知道,但這個人太糊涂,不能談哲學,沒辦法和他談哲學?!?/p>
“錢鐘書,這個人不久前死了,他念書念得一流,但學問做得很糊涂。”
我同樣厭惡上述此類典型李敖式的狂話,我知道李敖的此類狂話頗能引起相當多的性情中人的快意,但我要說李敖不過是在玩性情,是在裝瘋賣傻。
真瘋當然好,怕的是裝瘋;裝傻當然好,怕的是真傻。
“五百年里,白話文寫作的前三名,第一是李敖,第二是李敖,第三還是李敖……”
“我的白話文是第一流的,魯迅他們的白話文其實很差,那種日本來的東西,大家都忽略了。我的不一樣,我的文章五百年內不會落伍?!?/p>
唉!我能對這等傻話說些什么呢?這個人罵人狀態(tài)好時是條漢子,狀態(tài)不好時是個婆子--而且是小腳碎嘴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