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賞,你以為我是那種花花草草的東西嗎?”我連聲大叫。
“噓?!彼B忙低低地說,“這里是高級餐廳,小姐。”
“那又怎么樣?你干嘛要觀賞我,想要挖出我隱藏著的缺點,然后繼續(xù)奚落我嗎?”
“你太敏感了。我只是在觀察金正熙喜愛的女人,想看出她有多少與眾不同的地方。”
他的話讓我沉默了,正熙的表現(xiàn)真的那么外露嗎,讓對面這個不可一視,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韓太宇也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
于是我掩飾著說:“韓經(jīng)理,你可能是誤會了。我不是金正熙喜愛的女人,我早就說過,我只是他的同學(xué),還有弟弟的家庭教師,就這么簡單。我,只是一顆不小心落到了北京城里的草籽,只能被動地等待著有機(jī)會生根發(fā)芽。我的感情,只是一張白紙?!?/p>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還是一張白紙,而我,居然非常愿意相信。悠悠,你愿不愿意讓我在你這張美麗的白紙上畫上一種很真誠的圖案?!?/p>
“什么?”我再次失態(tài)地大叫。
“噓?!彼俅翁嵝盐乙獌?yōu)雅地對待這高雅的一餐。我只好也低下頭,學(xué)著他的樣子小聲地說:“你是什么意思,消遣我嗎?”
“沒有啊,通過對你的觀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你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的女孩,恰好你剛才向我強(qiáng)調(diào)你的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所以我希望你能接受我成為你的男朋友?!?/p>
“錚”地一聲,我手中的叉子落到了餐盤上,余音在安靜的西餐廳里繚繞不散,看著對面韓太宇篤定的臉,我只有一個感覺,不是他瘋了,就是我瘋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和我談朋友?”
他點點頭:“沒錯,而且是以談婚論嫁為前提的那種相處?!?/p>
“你那邊是不是光線太暗了,讓你什么都看不清楚,我是悠悠,不是你在街上邂逅的可以讓你一見鐘情的美女?!蔽野盐业念^伸過去,讓他可以更清楚地看清我。沒想到他說:“沒錯了悠悠,我不是那種很隨便的人,我是因為很喜歡你,才會對你提出這種要求的。”
我確定,是他瘋了。我想著我得快閃,可是還沒動,他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樣一把扣住了我的手:“悠悠,要走一起走?!蔽铱粗菑埍任磉€俊美的臉,小心易易地問:“你沒事吧,我們中國有個說法,像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叫做撞邪。”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看起來也是個正常的女人,我為什么不可以喜歡你?悠悠小姐?!?/p>
“可是問題是你根本不可能喜歡我啊,韓太宇先生?!?/p>
“為什么不可能,我現(xiàn)在真的很喜歡你。隨便你用什么方法來證明都可以啊,我不介意做試驗品?!彼闷獾匦χ?。
我不禁為之氣結(jié):“你不覺得還應(yīng)該得到我本人的同意嗎?”
“你會同意的,因為喜歡你的人是韓太宇。我會讓你得到真正的愛。”
我心頭一凜,直覺上見識了那種所謂的最危險的男人,我身旁的這個男人在說真正的愛的時候竟讓我全身有種顫傈的感覺。他的眼眸散發(fā)著危險的光芒,我有理由相信,如果我還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的話,他會采取一種很極端的方式來向我證明他的態(tài)度。
“那,那,你想怎樣?”
“你吃飽了嗎?”他問。
聽到了這么震驚的消息我怎么還有胃口吃飯?所以我點了點頭。
“那就讓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么?”
“成為一雙情侶,開始一段戀情?!?/p>
我瞪著他,有種頭暈?zāi)啃母杏X。看來,也許是我撞邪了。
幾天后,我終于明確了一件事,這個帥得像吸血僵尸一樣的韓太宇,他是真的在追我,而且是追得全公司的人無人不知。我本來就是個不太會處理感情問題的人,結(jié)果被他弄得陣腳大亂,幾乎每天夜里都做同一種夢:提著行李飛奔上火車,逃回我的東北老家。
夢醒后思考了一下,如果逃回去,一定會被我媽逼著去相親。只怕后果要比在這個韓太宇身邊更恐怖,因為他追我,起碼我可以選擇不接受,他拿我也沒有辦法??墒侨绻谖覌屔磉?,我只有任她宰割的份了。我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地另找一份工作,但是,由于我在求職的事情上曾經(jīng)受過驚嚇,所以潛意識里,不再相信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