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非默一直站在旁邊,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也沒有什么表情,目光一直遠遠地望向?qū)懽謽堑拈T外,仿佛對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感覺似的。
只是當(dāng)方歌對清辰下令之后,他的唇角似有若無地閃過一抹輕輕的拉扯。
但那扯動實在是太輕太快了,快到任何人都沒有發(fā)覺。
他抬腿,目光如炬地離開。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低頭看她一眼。
方歌和莊園連忙追了上去。
空蕩蕩的大廳里,只剩下滿地的雜物和正在慌里慌張整理卷紙的她。
她努力卷了好久,還是沒辦法把它們卷成一筒。
不過他已經(jīng)走了。
他離開了,她覺得自己胸膛里憋悶住的那一口氣才緩緩地吐出來。
清辰,你在緊張什么?你在害怕什么?你為什么發(fā)抖?那個人,他連看都沒有看你一眼,你又為什么緊張得連繪圖紙都卷不起來了?或許,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或許,他根本不是為你而來;或許,他早已經(jīng)把那些事情忘記了。
清辰咬住自己的嘴唇,嘩啦啦地把卷紙卷成一筒,再把滿地的雜物統(tǒng)統(tǒng)裝進自己的背包里。
只是胃疼得更劇烈了,疼得她忍不住彎下腰,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
“放過我吧?!?/p>
她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