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初期仍有些拘束,試圖給對方看到好的一面,不那么放得開。但一些小習慣還是不時地顯露了——沐陽剛把腳放到茶幾上,云舫便轉(zhuǎn)頭盯著她看,她臉火辣辣的。這時要收回腳也尷尬,用手捏了幾下腿,才狀似抱怨地說:“走了那么多路,腿都酸死了!”
云舫看出她的羞窘,一只手攬著她靠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幫她捏腿上的肌肉,不時問道:“這樣好點兒沒有?”
沐陽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靠在他懷里舒服地閉上眼。確實有些酸痛的腿被他的手指捏了幾下,麻酥酥的。不一會兒,溫熱的唇貼了上來,她仰頭閉著眼回應(yīng)他。起先還是心不在焉的,等到腰被攬緊了,她聽到他的呼吸聲急促起來,兩只手臂才環(huán)上他的脖子,纏綿地吻了起來。
云舫把手移到她的腦后,使她的唇與自己貼得更緊,溫柔地吻了好一會兒,他的手才撫向她滑膩的脖子,緩緩撫摸她瘦削的鎖骨。他看了看滿臉緋紅的沐陽,手卻沒有順勢往下滑,而是放到她腿上,輕輕捏了幾下,低聲問:“還酸不酸?”
沐陽不敢睜眼,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后他開始深吻,她在他懷里輕顫了好幾下,卻并未阻止他,于是他得寸進尺地吻她的脖頸。
沐陽大腦一陣眩暈,明白他接下來要做什么,卻只是緊密地攀附著他。云舫含住她的耳垂,沙啞地喚道:“沐陽……”
沐陽抿緊了唇不答,他順勢橫抱起她,走向床邊。
這晚,他們僅睡了兩個小時。沐陽的頭枕在云舫的肩上,側(cè)身抱著他的腰,被子夾在腋下,與他說些自己的事情。聊了一夜,云舫似乎有些困倦了,但還是強打精神,睜著一雙略帶血絲的眼睛,回應(yīng)她的話。天快亮時,他們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貓頭鷹鬧鐘雖是很盡責地響了數(shù)遍,放縱的兩人還是賴了半個小時才起床。云舫洗漱時,沐陽麻利地煮了道番茄蛋花湯,把冰箱里的速凍饅頭蒸上,兩人將就著吃了點兒便匆匆出門了。
班車早就過了,坐公交肯定會遲到的。云舫看看時間,開車送她去公司應(yīng)該還來得及,便把她推進車里,直接上了高速。
“很累吧?”云舫看著眼眸半瞇的沐陽,心疼地問。
沐陽搖搖頭,“還好,熬過早上,中午休息時可以睡會兒。我只擔心你,今天你還要去廣州?!?/p>
“沒關(guān)系,有個員工和我一起去,讓他開車,我也可以睡兩小時。”云舫握著她的手寵溺地斥責道,“以后別這樣了,第二天要上班,晚上就好好休息。就是想聊天,也等睡醒了有時間再聊。”
沐陽笑了笑,沒說什么。男人當然不能理解,女人交出了自己,誰舍得就那樣呼呼大睡?雖說不至于幼稚到要男人甜言蜜語地給個承諾,但也是要膩一會兒,才覺得自己的交付有了意義。
她與他十指相扣,側(cè)身盯著他說:“你昨晚強撐著陪我聊天,其實我也是強撐著的?!彼D了頓又低聲道,“以后不會了?!?/p>
云舫送她到公司門口,已經(jīng)遲到五分鐘了。車剛停穩(wěn),她打開車門,做好了起跑的準備,卻被云舫拉回座位上,手捧著她的臉,吻了一會兒才放開她,溫柔地笑道:“快去吧?!?/p>
大陰天的,沐陽有艷陽高照的錯覺。她燦然一笑,扭頭也禮尚往來地親了親他的臉,“早點兒回來,晚上想吃什么,打電話告訴我。”
咖啡廳的角落,一個相貌清秀的男人低頭看雜志。他額前的頭發(fā)有些長,垂下來遮住了偷偷摸摸往鄰座瞟的眼睛——那目光并不猥褻,只是東張西望的,總讓人覺得他心懷不軌。
沐陽探頭看了他一眼,他忙低頭避開沐陽的視線。沒人相信這個人會為非作歹,但沐陽向來謹慎,還是問了路佳:“你真的不報警?”
“報什么警?都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我同事。”路佳優(yōu)雅地擦凈嘴角殘留的咖啡漬,“我沒想到他真的跟到這里來了?!?/p>
“你出差的時候肯定勾引過他,不然他怎么會大老遠地追來?”韓悅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