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抓到假冒的楚姑娘了。適才屬下才回家沒多久,便有線人來家里報告,現(xiàn)下那位姑娘正在我家倉庫里押著?!?/p>
夜赫點點頭,“那這個人呢?”
流光看著那個與自己異常相似的男子,蹙眉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
“長得如此相似,莫不是失散的兄弟?”
“屬下……好像并無兄弟?!绷鞴庥行┎惶_定地看了一眼那位長相與他酷似的男子。
當(dāng)下把這個人押了,一同到押置“楚凈衣”的那個倉庫里去。那個“楚凈衣”見到倉庫的門打開,先是眼睛一亮,但見到“流光”,目光又黯下來。
冒充流光的男子見到“楚凈衣”,瞪大了眼,“薜雁,你怎么會在這里——”
原來“楚凈衣”的真名叫薜雁。
“和你一樣唄?!彼卣f。
夜赫盯著薜雁,面色冷峻,“誰指使你來投蛇的,說!”他聲音冰冷,如鐘聲般洪亮,把薜雁震得嚇了一跳。
她很快就調(diào)整了面色,閉嘴不語。
“你可別把自己逼上絕路!”夜赫在倉庫的一張桌子上拍了一下,桌子應(yīng)聲而裂,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看到這個陣勢,薜雁的心的確在不住地顫抖。她深呼吸,“什么投蛇,我不知道?!?/p>
“是嗎?”夜赫冷冷地道,“不是你的話,何以我在受傷之后,你就沒了蹤影?還有,你為何要冒充楚凈衣?!”
“我喜歡,你管不著?!鞭笛憷浜叩馈?/p>
突地,倉庫之中響起老鼠吱吱叫的聲音。倉庫之中什么都豐盛,連老鼠也不例外。夜赫眸光一斂,朝旁邊一個士兵耳語幾句,那士兵訝異地點點頭,隨即在倉庫里轉(zhuǎn)了一圈,不久便手上拎著一只老鼠走了過來,他提著老鼠的鼠巴,那灰撲撲的老鼠一邊吱吱叫,一邊試圖蜷起身子。
他拿著那只老鼠朝薜雁走去。
薜雁面色驚恐,尖叫起來:“你想干什么?走開!”見夜赫面色冷漠,她恨恨地道,“夜赫,你好卑鄙!”
那假的流光也對夜赫吼道:“你是不是男人,這樣對待一個姑娘家!”
夜赫面色冰冷,“難道對一個想置我于死地的女子,我也要溫柔以待嗎?我夜某可不是那等胸襟博大的人。薜雁,說與不說,全在你一念之間。若是從實招來,免你一死,若是不能夠——”他又朝那老鼠看了一眼,“你連蛇都不怕,想必讓老鼠在你懷里走一遭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薜雁貝齒咬著紅唇,“夜赫,我看錯了你,原來你是這等卑鄙小人!”
“比起你來,我要好多了?!币购盏淖旖抢淇岬毓雌鹨荒ㄐΓf罷轉(zhuǎn)身要走。才到門口,便聽到薜雁一聲尖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夜赫——”
夜赫悠然回過頭來,“怎么樣?”不過嚇嚇?biāo)?,就已?jīng)怕成這樣,這么沒有膽量,怎么有膽對他投其毒無比的小青龍?難道老鼠竟比毒蛇還可怕嗎?
薜雁氣得滿臉通紅,“快點把老鼠拿開。”
夜赫手一揮,那個士兵立刻歸位。薜雁回頭對那個很像流光的男子道:“暮瞳,別怪我,我一向沒有威武不能屈的氣魄?!倍宜緛砭褪浅杂膊怀攒浀模皶r逃跑是她的本色。
那暮瞳瞪大了眸子,“薜雁,你不能——”
薜雁回過頭來,目光直視夜赫,“沒錯,小青龍是我投的?!?/p>
“目的呢?”
“當(dāng)然是想讓你死?!?/p>
“誰指使的?”
薜雁別過頭,似乎內(nèi)心在掙扎。夜赫又問:“你們是北魏的人嗎?”
“當(dāng)然不是,”薜雁回答得斬釘截鐵,“我是越國子民!”
這倒奇了,越國境內(nèi),有人想置他于死地?如果有,會是誰?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說!”
暮瞳忽地冷笑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夜赫的眼睛突地瞇起,“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只是收錢的殺手而已,”暮瞳冷冷地說,“誰給錢我們就做事。我們只知道雇我們來殺你的,確確實實是越國人,而且看那樣子,還是皇親貴族。”既然薜雁已經(jīng)投降,他當(dāng)然不會傻到與他們作對,在這里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