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我知道了?!蔽易呱窳?,都是鴨毛惹的禍。
“那我掛了啊?!?/p>
“好,姐再見?!?/p>
掛上電話,又試著和滿頭的鴨毛做抗爭,實在是無能為力,索性去洗頭為上策。
把頭發(fā)埋進溫度適中的熱水中,伴隨舒暢感而來的是種難以言喻的松弛。人總是在愜意的時候放松,隨即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檢討或自夸。我也不例外,在向暉面前的表現(xiàn),實在是差勁,用兵敗如山倒來形容絕不過分。今天這一鬧,或者能瞞過粗枝大葉的竹喧,但是聰明如向暉,定會感覺出異樣。我們同在聲樂社,接觸的機會不少,如今的我失去了從前平和的心態(tài),以后該怎樣與他共處呢?
洗發(fā)水的芳香刺激著我敏感的嗅覺,我忍不住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思緒又不可控制地飄忽著,彼時向暉搜集的治療鼻炎的資料,雖然我知道沒多大用,但還是完好無損地保留了下來。還有,他得知我有鼻炎以后,主動攬下板報的任務,記憶瞬間充斥。
喜歡一個人并不可恥,可我沒有想到會是他。而愛情理論,講究先來后到,我晚了一步,終究是失敗者。
嘆一口氣,論品貌,林森并不在他之下,可我就是找不到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喜歡他需要理由么?不需要么?需要么?
我把頭重重地撞進盆里,濺起一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