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安,我要結(jié)婚了,王司朋向我求婚了?!?/p>
為安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一句:“哦,你答應(yīng)了?”
“當(dāng)然。為什么不答應(yīng)?就等著定日子了,你做伴娘好不好?”
是啊,為什么不答應(yīng),要是簡意軒向她正式求婚,她肯定也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方為安沒再理她,八百年前就預(yù)料到的事,沒必要頂著大半夜的和她討論。畢竟不像年輕時候啊,熬不了夜啊,明天還得和小林去南豐開會。
韋樂還在自顧自地說著:“你姐回來多久了?你真不打算去你爸公司上班?。空娌恢滥阍趺聪氲??!?/p>
第二天起來,方為安才記起昨晚韋樂似乎說起她要和王司朋結(jié)婚了,睡得迷迷糊糊也忘記說恭喜了。
“韋樂,恭喜你。王司朋肯定高興壞了,這么多年,終于把你娶回家了?!眱扇艘粋€在洗臉,一個在抹護膚品。
“謝謝,你非得等你姐結(jié)了才結(jié)?和你媽說,你們先辦得了,簡少可不像王司朋,你別不上心。”
“也不是非得等我姐,關(guān)鍵是我還沒結(jié)婚的打算,再說我沒不上心啊。”
“得了吧,老大不小了,要是現(xiàn)在沒男朋友,你我都是促銷品,你以為你才十八?小心簡意軒把你甩了,到時候就真成促銷品了,降價甩賣?!?/p>
促銷品,降價甩賣。方為安想想也是,這個年紀(jì)了,哪還有資本和那些年輕漂亮的小MM去爭,不過甩賣這一說,聽起來讓人后怕?!昂喴廛幉皇悄菢拥娜??!彼粫?,前幾天還說讓她辭職在家做待嫁新娘。
韋樂被方為安的一本正經(jīng)逗樂了,“你怎么這么篤定?你們倆相處多久了?又有多少時間是在一起的?你了解他嗎?”
“我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但他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的。再說,如果真是那樣,那還結(jié)什么婚,以后要離不是更麻煩?”
韋樂對她這番言論嗤之以鼻,“反正你自己看著辦?!?/p>
為安知道韋樂對她好,也不爭辯什么,笑道:“你快變成我媽了?!?/p>
“我才懶得管你。伴娘的事別不放在心上啊,現(xiàn)在就去挑禮服,免得到時候被人說伴娘不漂亮。”
“我是怕到時候穿漂亮了,把新娘比下去了,你多難堪!”
“去你的?!?/p>
熬夜,熊貓眼又出來了,方為安想起今天要去南豐,化了個簡單的淡妝。在韋樂這兒住好處多多,可以不用那么早起,沒人催吃早餐,也不用打的上班,省錢,嘿嘿。
“我說,方為安,你也買輛車吧,每天不是打的就是擠公車,累不累???”
“買車干嗎,不是有你這免費的嗎?”父親也說過好幾次要給她買輛車代步,她自己也有些積蓄,其實不是不買,而是對駕駛有種恐懼,都不知道當(dāng)時駕照是怎么考出來的。有時周末想開車出去買點兒東西,一摸上方向盤,手就顫抖,眼前發(fā)黑,不敢上路,她漸漸地也就放棄了開車的想法。
早上和小林去南豐,討論策略。企劃部經(jīng)理邢蔣露了個面就被叫走了。據(jù)說他是南豐高薪挖過來的,想必有幾把刷子。為安一直覺得他有些特別,也許是歌聲,也許是眼神,總認(rèn)為他與這個圈子格格不入,雖然僅見過一次。唱《白月光》的男子,有些憂郁,有些迷離,就像歌里唱的,“想隱藏,卻又欲蓋彌彰……”
有段時間,為安很愛憂郁型男人,比如竹野,比如基努里斯基,比如萊昂。
一個上午下來,效果甚微,兩個企劃副經(jīng)理意見相左,相持不下,還要等邢蔣回來拍板。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見,大公司就是這樣,一件很小的事,可以衍生出一系列問題。所以為安堅決不進大公司,辦公室斗爭遠(yuǎn)比實力重要。所謂大公司做人,小公司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