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對身體有害,可習慣了就很難改過來。愛情有時候也是這樣,當有一天你因為沒有聞到那個人身上的煙草味而失眠時,其實你已經愛上和依賴上了一種習慣,愛情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習慣的認同。
楊楊循著那有磁性的男低音望過去,有剎那間的恍神。那是一個很極品的男人,當然,這里的極品跟黃榮的極品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意思,眼前這個男人很英俊。
眉宇俊挺,皮膚細膩,呈健康的小麥色。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里面是著了墨一般的深黑色,衣著時尚,這是個很懂得如何讓自己的優(yōu)點發(fā)揮到最大極限的男人。
他看向楊楊的腳,抿嘴笑了一下,卻沒有笑意,反而顯得有點兒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楊楊在心里罵了一句。他從奔馳S350上走下來。
“我不是叫你在原地等我嗎?怎么又賭氣跑了?”男人說著也蹲了下來,伸手到楊楊的腳上,幫楊楊脫下鞋子。
楊楊有點兒窘,想說自己可以動手,眼角卻瞥到有些摩托車佬一看是熟人就跑了,但還有一兩個不死心地在一旁等著,猶豫間,男人已經把楊楊的鞋脫了下來,然后扶她站起來。
“像這種粗重活兒還是讓我們男人來做吧。”唇依舊抿著,他的唇其實很好看,唇色很淺,有如嬰兒般的淺紅色。
楊楊沒有多說什么,看著眼前這個外表很優(yōu)秀卻從未謀面過的男人為她拔高跟鞋,剩下幾個摩托車佬一看沒戲唱,隨地吐了口痰發(fā)動摩托車揚起一陣灰塵而去。
鞋卡得很緊,那男人費了一番勁才將它扯出來。男人抬起頭來,抿嘴對楊楊一笑,搖了搖手上的鞋道:“終于出來了?!?/p>
楊楊一看,哭笑不得,鞋跟和鞋身徹底身首異處,鞋跟仍然卡在下水道的鐵柵欄里,而鞋身卻被男人拔了起來。
楊楊拿過鞋,一腳高一腳低地站著,這樣子叫她怎么去見客戶???楊楊看著鞋子不禁皺起了眉頭,那男人挑眉看了楊楊一眼,沒有站起來,反而動手又去脫楊楊的另一只鞋子。
“你……你要干什么?”楊楊大驚,猜不透這素未謀面的男子究竟想干什么。
男人不語,依然固執(zhí)地脫著楊楊腳下的鞋,當在看到楊楊白皙的小腳時,微微愣了一下。手指滑過楊楊的腳踝時,楊楊渾身顫抖了下,那男人反而笑了,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很好看的弧度,楊楊有剎那間的失神,那男人笑意更深了。她這才反應過來,有點兒窘地紅著臉將腳縮了回來。
那男人將鞋跟重重地向一塊地磚敲去,沒幾下,又一個鞋跟身首異處了。
“這樣不就可以穿了嗎?”說著要幫她把鞋穿上,楊楊這次堅持沒讓他穿,男人聳聳肩將鞋交給楊楊。
高低是一樣了,可是沒有了跟,整個人卻矮了半截,尤其是站在那男人面前。他應該至少有一米八以上吧,楊楊抬頭猜測著。
“我一米八二?!蹦腥怂坪鹾苋菀拙筒峦杆谙胧裁矗苯痈嬖V她。
“告訴我干嗎?我又不感興趣!”楊楊摸摸鼻子,臉有點兒不自然的紅。
“走吧,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說著率先走向他的奔馳S350。
楊楊遲疑了下,跟了上去。
“剛才真是太感謝你了?!睏顥钫嬲\地說道。
“舉手之勞?!?/p>
不知道是她多心還是怎么的,她總覺得那男人在笑她,而且是嘲笑那種。終于她忍不住了,偷偷拿起鏡子照了下,妝沒花,頭發(fā)也沒亂,臉上也沒有沾上東西啊,她又偷偷看了那男人一眼,依然是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楊楊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