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沒有這么磨嘰啊?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俊鳖佅Φ穆曇舳溉惶岣吡税硕龋帽娙讼蜻@邊觀望。
“顏夕,你非要這樣嗎?非要讓我在路人面前難堪嗎?”陸卓文不免有些發(fā)窘。
“難堪?你還知道難堪?剛才我喊你,你裝作沒聽見,直接追著蘇河就跑了出去,你以為那個時候我不難堪嗎?”顏夕想起來就來氣。
“顏夕,我們心平氣和地談?wù)劜恍袉??非要當著別人的面吵有意義嗎?”
“卓文,你自己捫心自問,我平時哪次不是對你言聽計從的?你說工作忙沒空陪我,我也不跟你計較??墒悄悴荒軐ξ疫@樣,你不能跟我在一起還想著別的女人!”
“亂說什么?我哪有想著別的女人?顏夕,難道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嗎?”陸卓文反駁的時候竟然有那么一點心虛的感覺。
“口說無憑,眼見為實。我現(xiàn)在不想再跟你多說什么了。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各自冷靜冷靜吧。”顏夕拋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欲走。
“顏夕,你把話說清楚,你難道是要跟我分手嗎?”陸卓文拉住了顏夕。
“如果你要那么理解也可以。你是不是早就盼望著這一天了?盼望著再次遇見蘇河然后跟她再次迸發(fā)出愛情的火花,對吧,陸卓文?”
“顏夕,你要考慮清楚。我是愛你的……”陸卓文有些頭疼地望著顏夕。雖然在法庭上他能夠揮灑自如,口若懸河,可是在感情問題上,他常常是個悶葫蘆。
“愛我?陸卓文,你是律師啊,在事實面前你還這樣說不是狡辯是什么?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任何話。如果你巴不得跟我分手,那么就分手?!鳖佅φf這些話的時候,心如刀割般難受,她其實是多么的愛陸卓文,多么舍不得離開他,可是如今陸卓文見到了蘇河,并且表現(xiàn)出了迫不及待要見到蘇河的感覺,這讓她覺得一直以來悉心維護的感情仿佛瞬間破裂了。那這樣的感情再繼續(xù)維系下去還有意義嗎?
顏夕狠心甩開陸卓文,徑直打車離去。她來的時候是乘陸卓文的車來的,沒想到走的時候卻必須孤身離開。
(3)
蘇河黯然地回到家,扔下包,有氣無力地倒在沙發(fā)上。
她太累了,逛街累,心更累。
她像個受傷的鴕鳥一樣,把自己抱得緊緊的。
她現(xiàn)在迫切需要一個可以傾訴對象,發(fā)泄自己的苦惱。找誰來做自己的聽眾比較好呢?
程灝然?蘇河的大腦里首先出現(xiàn)的是這個名字。但是馬上被她否決了,他要專心訓(xùn)練,不能找他,何況他對自己還有那么一層特殊的情感,更不能找他了。
葉明暉?對,找他比較合適,他一向是個很好的朋友。再說醫(yī)生的天職不是救死扶傷嗎?她此刻就是傷病者,被愛情傷透了心不說,這次還被友情傷透了心。
于是,蘇河給葉明暉撥了個電話,約他晚上七點去他們以前去過的那家酒吧。葉明暉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
接下來的時間,蘇河覺得每分每秒都是那么難挨,索性打開電視。
可是無論調(diào)到哪個頻道總覺得很煩躁,就在她心煩意亂地摁著遙控器的時候,門鈴響了。
蘇河心中一凜:不會是顏夕來了吧?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門外傳來一陣好聽的男聲:“蘇河,你在家嗎?我是來看花的,順便看看你?!?/p>
哦,原來是程灝然。
蘇河終于放下心來。
程灝然進門后,就發(fā)現(xiàn)今天的蘇河有些反常,她見到他也一言不發(fā),眼睛還有些許紅腫,仿佛哭過了一般。
“你今天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程灝然擔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