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話叫做“打不過,躲得過”嗎?真要天天看他這一張臭臉,還不如回去獨守空房好了!
餐桌上靜了靜,愛米也慢慢地放下碗筷:“安心姐走的話,我回上海?!彼纯蠢茁逶倏纯蠢诅?,眼圈漸漸地紅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就是變著花樣要趕我走。先是嫌我惡作劇戲弄老師,等老師真的來了,又要想方設(shè)法趕走老師,你們就直說是要趕我走好了!”
“愛米,”雷洛連忙制止了她下面的話,“不是那個意思。至少我不是……”他扭頭看向雷鐘,“你該不是一心想讓我關(guān)了‘斧頭幫’吧?”
雷鐘看看愛米再看看雷洛,一臉無辜地反問他們:“我自己的家,說一句話都不行了?”
愛米賭氣地站起了身:“你自己的家,當然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卻不是回自己的臥室,而是直奔安心居住的書房。
雷洛忍不住一聲低嘆:“阿鐘,你到底要干嗎?人我可是好不容易……”
雷鐘抬起頭,臉上卻帶著孩子般自得的笑,好像終于搶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得意揚揚地說:“她氣走我一次,我當然要氣走她一次,這才算扯平。”
雷洛一怔,轉(zhuǎn)眼看到他滿臉的笑容,忍不住又是一聲長嘆:“我誠實忠厚的名聲算是毀在你手里了——剛才在廚房我還安慰安心說你不會小肚雞腸地為難她。我有的時候真懷疑會不會出生的時候被人抱錯了,怎么我這么寬容善良的好人會有你這么一個尖酸刻薄的同胞哥哥?而且身兼花心、奢侈、沒有責任心等諸多缺點……”
雷鐘摸出煙盒,慢條斯理地說:“咱們真是想到一塊去了,我有的時候也懷疑咱們之間會不會有一個抱錯了,怎么我這么精明能干的人,會有你這么個一天到晚只知道玩樂的弟弟呢?而且,又饞又懶……”
“那你一定是沒有懶惰這么一項惡習嘍?”雷洛反問他。
雷鐘想也不想,一口應道:“那當然!”
“那一會兒你洗碗吧?!崩茁骞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