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維彬還是把那份空手套白狼的方案交給了舒弭。接下來就是兩個人的密談,甚至后來連舒允文也進去了。朱小北一時覺得有些空虛,同來的幾個同事昨天幫著整理了些外圍數(shù)據(jù),可是問她為什么今天不去舍爾法,她也答不上來。她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突然有種被拒之門外的感覺,雖然覺得這樣的感覺荒謬而又沒有必要,但是心里還是有些咯著。一時有些發(fā)悶,只好在酒店附近走走。
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言若海會打電話過來。
“我聽老瞿說你去了美國?!?/p>
“恩。在這邊出差。”
“老舒也在?”
“恩。”
“不方便講話么?怎么只會恩了?”
朱小北覺得臉紅了一下,只好轉移話題,“我聽他們說你也去了江蘇?”
“恩,剛回來?!?/p>
原本想問“你去那邊做什么?”都快要脫口而出了,又硬生生咽下去,這么莽撞的問話現(xiàn)在的她是決計也問不出口了。
“看上了一塊灘涂,想填了做倉庫,沒想到老舒也喜歡,就讓他了?!?/p>
這么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朱小北內心翻騰不已,DH要買下一段海岸線做海上鉆井開發(fā)的事情只是幾個高層知道的事情,可是那么巧,他跟舒弭看上了同一塊地方?讓給他?怎么個讓法?不外乎是知道對方志在必得,自己從中作梗罷了。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鄧志高的那句“那么巧”是什么意思了?他們懷疑她!
“言總……”她內心一陣煩悶,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打斷了。
“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guī)煾怠!?/p>
聽得出來言若海很愉悅,可是這樣的愉悅在此刻的朱小北聽來卻非常不舒服,“你早就不是我?guī)煾盗?!?/p>
電話那端停頓了一下,聲音一下暗沉了下去,“那好。很好?!?/p>
“看著他不高興,你就會很開心,是吧?”她平靜地陳述著這一事實。極力想忽略他剛剛那兩句,那好,很好。所謂的傷人不見血,便是如此吧。
“小北,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情。可是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利用過你?!?/p>
朱小北不知道最后是誰先掛的電話,那句話涼涼的,有種恩斷義絕的味道,她總是想不明白,就是那么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竟讓她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