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體的細胞受到定向反應(yīng)的刺激,作出響應(yīng)。然后,我們需要更多相同的刺激,以期待達到原來的水平,而沒有它,我們就會感到厭煩和不安。
由于適應(yīng)性發(fā)生在接受體的大腦中,無法觀察,因此我們必須小心以便不被愚弄。大腦會想出種種借口以獲得更多腎上腺素,就像一個吸毒上癮者否認自己上癮一樣。我們有一個隱藏的動機來阻止我們認識到自己越來越依賴過度刺激。我們總說:“不是我”,但實際上沒有人能夠幸免。不過每個人有不同的潛力; 有的人大腦運轉(zhuǎn)速度很快,超過了其他人。但對腎上腺素的適應(yīng)是我們的生理機能的一部分——我們無法改變。
確定自己的底線或習(xí)慣,對于刺激來說可能是一件好事,也可能是一件壞事。習(xí)慣有時候是用來克服個人恐懼的東西。你越是使自己面對它,你每次分泌的腎上腺素就越少。比方說,你害怕公開演講。如果你經(jīng)常參加演講,每周至少兩次,那每一次緊張的時間就會減少。你的大腦已經(jīng)習(xí)慣了面對觀眾的情景和聲音。最有效的治療恐懼癥和焦慮癥的方法是“暴露”療法。只要你有系統(tǒng)地暴露自己的不合理恐懼,就能讓你的大腦逐漸地習(xí)慣,直到它不再成為困擾你的問題。
另一方面,習(xí)慣可能是有害的。興奮劑讓你“爆發(fā)”,但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太多的咖啡讓你不安和失眠。看電視過多讓你消極并失去潛意識。你必須作出合理的、明智的決定。但是,當大腦習(xí)慣過度興奮狀態(tài)時,它會罷工,試圖告訴你付出的代價是什么。這使你處于危險的支出狀態(tài),你在透支腦細胞。
習(xí)慣是自然形成而不自知的
作者兼注意力專家托姆?哈特曼曾指出一個驚人的例子,當時他住在德國。在那里高速公路沒有車速限制,哈特曼曾開到了每小時110 英里,但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還有車以每小時150 英里的速度超過了他。但是,在下一段約20 英里長的公路上,限速每小時100 公里(約每小時60 英里)。用哈特曼的話來說:
當時的確是難以忍受的。我覺得自己被困、不耐煩、手忙腳亂,只能以每小時60
英里的速度行駛,希望趕緊開過這段公路,好重新體驗高速自由駕駛的感覺。
在這條限速的路上,哈特曼感到駕駛的無聊,實際上這條公路允許的行駛速度遠遠高于其他限速道路。
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無聊
每個教師都知道,如今無聊已經(jīng)成為流行病。教師面臨著一個幾乎無法逾越的挑戰(zhàn):與24 小時不停歇的媒體、電子游戲和互聯(lián)網(wǎng)相比,他們的授課行為可不那么容易讓孩子們興奮。
孩子們也由于不斷受到刺激而發(fā)揮出色——然后由于過度刺激而害怕失敗,因為他們無法使自己集中注意力以取得好成績。他們的注意力很容易從倒U 形曲線的一頭波動到另一頭。
我們每天都在與無聊斗爭。我們對自己的生活感到厭倦,因為每天的現(xiàn)實并沒有帶來“好萊塢電影中的現(xiàn)實”。我們感到焦躁、不耐煩,并希望我們每天都能以每小時110 英里的速度馳騁。電腦中的虛擬世界似乎更加襯托出現(xiàn)實世界的沉悶。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晚上10 點鐘,你和我都更希望解決一宗兇殺案,飛往巴黎,或親吻一個超級明星,而不是在家疊洗好的衣服。
理解為什么無聊是我們特有的文化,可以幫助我們擊敗它。在第四章你將了解到:我們的文化和我們的選擇實際上改變著我們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