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為了給麥德林集團(tuán)的客戶支付現(xiàn)金,穆拉讓我簽發(fā)十幾張空白支票給他。如果我們做的是50萬美元的交易,扣除給我們的回扣,他可能要為這筆錢開出十張支票,因為他的客戶不希望拿到面額巨大的支票。
在每筆交易中,我和穆拉一起分享大約8%的酬金。因此,在一筆50萬美元的交易中,我倆將得到4萬美元的酬金。而根據(jù)我們約定的六四開的分成,我最終將拿到24000美元。如果穆拉的客戶需要的是比索支票,而不是美元支票,他將賺到更多的酬金,而這筆額外的酬金他會向我隱瞞。這樣,通過把我開具的美元支票賣給哥倫比亞商人換取比索,然后將比索支票賣給他的客戶,他可能再賺到10%的酬金。穆拉不可能知道我了解他的把戲,因為他以為我在他們這行完全是個新手,但這沒什么——我干這行不是為了賺錢——盡管最后我的確為聯(lián)邦政府賺了幾百萬美元。
對我們的每筆交易,穆拉都建立了分類賬戶,詳細(xì)記錄下每筆交易的總量、我們得到的酬金數(shù)、支票清單列表、每張支票的收款人,等等,每筆交易在賬面上都做到收支平衡。每個月,穆拉要么親自將分類賬戶送到我的辦公室,要么把它夾在一本大開本的雜志黏合的書頁中間寄到我的辦公室。
穆拉此行圓滿結(jié)束。在他離開前,我警告他說,我的身家性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完全指望他憑借著他在這一行嫻熟的技巧來合伙賺錢。他對我千恩萬謝,發(fā)誓說,他不會讓我失望,同時向我保證,他將把他的關(guān)系介紹給我認(rèn)識。
時間證明,他沒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