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榜歸來,王亞樵心情極為郁悶。
十六歲的少年,今天人們稱之為花季,是正在開放的時節(jié)。但在舊時的農(nóng)民家庭中實際上已是一個整勞動力了。王亞樵自尊心極強,眼看著祖父年邁,雙親里里外外辛勞,覺得自己也理應分擔家庭生活的重擔,便獨自外出謀生。
經(jīng)人舉薦,王亞樵應合肥西鄉(xiāng)一富戶之聘,任家塾西席(家庭教師)。王亞樵少年老成,舉止大方,頗有些資深塾師的派頭,可是東主欺他年輕,且出身寒門,并不以師禮尊之,言語間,每每有侮謾之處。
雖說初出茅廬,但血氣方剛卻是久已注定的。王亞樵在一天午飯間,指著東主說:“狗眼看人低!”然后拂袖而去。許多年后,當王亞樵的英名響徹上海灘時,這位東家還每每脊梁溝子發(fā)涼。
回到家中,王亞樵左思右想,與其寄人籬下,不如獨自開館。
但此時,家中的祖父母與父母對王亞樵能否立業(yè)或立何業(yè)一點也不感興趣,他們認為最當務之急是要王亞樵先成家。
“不成家,何談立業(yè)?”父親在一個夏日的夜晚開導他說。
王亞樵對于女人似乎早就已開竅了,但他在行動上一直保持著這樣的一個準則:貪花不迷真君子!
其實,他青春的熱血早就沸騰了,他常??释軗е粋€如花似玉、柔情似水的女孩度過那難耐的夜晚。但是,現(xiàn)在還不成。在王亞樵的心里,女人與事業(yè),他總是能夠掂出輕重。雖然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對女人感興趣并設法獲取了。
我并不是民間的說書藝人,寫英雄時,總是把一些調(diào)料往他們的身上加。但是,王亞樵的確是個情種,一個美國女記者曾經(jīng)說過這樣一個故事。
這個美國女人叫做弗雷特·安娜,她寫過一本叫《中國民間力量》的書。在這本書里,她稱王亞樵為“中國奇人”,她以很大的篇幅寫了王亞樵的種種行為,其中有他童年時對女人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