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是隨便聊聊?！蔽夷樇t了。我討厭對哈里隱瞞。他繼續(xù)去看書了，我親親他的臉頰。他心不在焉地拍拍我的頭發(fā)?！澳氵€是我的小乖乖，對嗎？”

“沒錯,”我表態(tài)說，“我一直都是啊?！?/p>

我沒有留意家里其他人也注意到我跟爺爺消磨時光的事情，直到吉姆?鮑伊問我：“為什么你跟爺爺一塊兒玩的時間比跟我一塊兒玩還多呀，凱莉？”

“沒有啊，J.B.。我跟你一塊兒玩的時間很長呀。還有，爺爺跟我不是在玩。我們在做和科學(xué)有關(guān)的事呢?！蔽艺f，覺得自己說話有點兒自大。

“那是什么？”

“就是研究你周圍的世界，想弄明白它是怎么運轉(zhuǎn)的?！?/p>

“我也能做這個嗎？”

“當你到我這么大的時候，說不定行呢?！?/p>

J.B.想了想，然后說：“我不想。爺爺很嚇人，凱莉。他幾乎不笑。他的味道很滑稽?！?/p>

這倒是真的。爺爺身上有混在一起的羊毛、煙草、樟腦球和薄荷糖的味道。有時候還有威士忌的味兒。

J.B.繼續(xù)說：“他也不快活。我的朋友弗雷迪有個喜氣洋洋的姥爺。我們的姥爺在哪兒?。课覀儾皇菓?yīng)該既有爺爺又有姥爺嗎？弗雷迪就兩個都有，我們怎么沒有？”

“你出生之前姥爺就去世了。他得了斑疹傷寒?！?/p>

“噢，”他又想了想，“我們還能再有一個嗎？”

“不行，J.B.。他是你媽媽的爸爸，他得傷寒去世了?！盝.B.看起來有點兒困惑，他的媽媽以前也曾經(jīng)是個小孩。

“為什么我們不能再有一個？”

“很難跟你解釋，J.B.，以后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