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后,華小帥哥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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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尚冷的琴彈得連自己都聽不下去,但華寧明顯內(nèi)心強大,一曲完畢后不僅大力鼓掌,還帶她開車兜風(fēng)。
這之后,華寧不時打電話給她,有時約她吃飯,有時找她喝咖啡,尚冷雖然曾懷疑對方的意圖,但礙于人家沒有任何曖昧舉動和話語,時間久了也打消了。
倒是葉措,每每撞見她接電話,總是不太滿意地蹙起眉頭,那眼神好像在看紅杏出墻的老婆。
尚冷郁悶。他們不過同居而已,又沒有真的談戀愛,就算有男人追她也不該他管啊。只是相處時間一長,連她自己也開始不明白兩人的關(guān)系。他管她很嚴,去哪兒都把她帶在身邊,同吃同住。
某次飯局,她沒有一起去,葉措回來時,身上帶著酒意。
她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見他站立不穩(wěn),上前扶他坐在沙發(fā)上,本想給他擰塊濕毛巾,但人剛走幾步就被他拽回去。她倒在沙發(fā)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翻身壓上她。
手指帶著急切探入她衣襟,那一刻,她能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和呼吸的急促,熾熱的體溫緊緊貼著她,她無法逃離。
吻鋪天蓋地而來,她連喘息都困難。
兩人陷在沙發(fā)上,他咬著她耳垂沉沉喘息,那欲念再清晰不過。
“阿措,我不喜歡你對我這樣……”她慌亂地推他,以為自己這次一定躲不過。結(jié)果她說完這話,他居然慢慢收斂了呼吸,起身進了浴室沖冷水澡。
她靠在沙發(fā)上聽著水花聲,突然覺得心很暖。
原來米米說的是真的,他們之所以住同一屋檐下卻什么都沒發(fā)生,并不是她避得好,而是他不想勉強她。
其實他很想要,但因為她不愿意,所以他才不做。
阿措,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她呢?
那她呢?
如今到底還在抗拒著什么?
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會像他這樣,對她寵到這種地步?
也許,她不應(yīng)該堅持著那些無聊的東西。
嘗試著走出第一步,也未嘗不可。
她知道再過幾天就是他生日,去年這時候她剛進VIVS,根本還不知道自己老板是誰,自然不可能陪他慶祝。
今年,她想為他挑選一份生日禮物,一起度過這一天。
葉措老爸突然找上門來,尚冷不能說完全沒料到。
那時她正在卡地亞挑選襯衣搭扣,目光被一旁的女士鉆表吸引,盤算著要不要也用葉措給的卡給自己刷一個戴戴。
東西沒買成,卻被請去停在外面的加長林肯內(nèi)。
“明叔,好久不見!”她捧了杯星巴克,彎眉淺笑。
沒有前言,沒有鋪敘,葉明直截了當(dāng)切入有錢人棒打鴛鴦的主題——雖然他們還稱不上完全的鴛鴦!
“你配不上阿措,我希望你們分手!”
葉明雖是半途富豪,但顯然架勢十足,尚冷見他說完,才緩緩開口:“明叔,在你來找我之前,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阿措說過這個問題了吧!很明顯,是遭到了拒絕才會來找我,想從我這里下手是不是?可是,怎么辦呢,我才剛剛打算對他好一點兒!”
“對他好一點兒?”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笑得無比嘲諷,“你能對他有多好?尚大小姐,別人我不敢說,但你——我可是看著長大的。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你別以為,我是因為尚家落敗才反對。我是窮人出身,對身家地位這種東西根本就不看重。我反對的,是你這個人本身!”
他沉沉地看著她,尚冷幾乎覺得那是一種帶著怨恨的眼神:“千金小姐,個性囂張跋扈,從小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從你懂事開始,阿措就沒有過一天安寧日子。你心情好的時候就把他當(dāng)成游戲?qū)ο?,心情不好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又幾時真正對他好過?!”
尚冷語塞,明叔說的是實話。
“你從來都看不起他,也不屑多看一眼?,F(xiàn)在他有錢了,變帥了,你卻貼上去,真以為有這么方便的事!”
“不是我貼上去,是他貼上來。”而且一開始那種高高在上的BOSS身份,也根本容不得她拒絕,“是,我承認那時我是驕傲了點,對他也不是很好??蛇^去是過去,現(xiàn)在和以前不同。他也對我做了很過分的事,我認為我們已經(jīng)扯平了?!?/p>
葉明開始冷笑:“扯平?你真以為,在那年之后,你們尚家還有資格說扯平這種話?”他瞇起眼,目光狠厲,“看來尚小姐年少輕狂,對那件事早已忘記,不過有個人應(yīng)該不會忘,回去問問你那位癱掉的父親,問問他當(dāng)年說那些話時,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下人的心情!因為貧窮所以注定卑賤,你父親當(dāng)時大約做夢都想不到,我們姓葉的和你們姓尚的有一天會完全掉換位置!”
那天下車之前,葉明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垃圾:“如果你還有一點兒良心的話,趁早離開阿措。因為你根本不配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