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雅忍不住說:“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备邿盥月該u晃地往外走,“歐助理能不能扶我一下?”
歐其藍急忙接住他伸過來的手。她沒敢回頭看,卻感覺到那些目光如芒落在她的背上。明信、鄭立揚、蘇欣雅,誰都沒有再說話。
高燁將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說是借她扶持,實際上是他將她攬在懷里。進了電梯,他索性將她整個摟?。骸八{藍……知不知道,今天我為什么將會議的地點定在市場部?”
歐其藍輕輕將手掌附在他的胃部位置。
高燁輕笑了一下:“胃痛是真的,我沒有那么……藍藍,我不過是想多看你一眼罷了……”
歐其藍靜默。
“你……什么時候搬出來?”
歐其藍的心臟突然疼了一下。那種疼,似乎是心臟里所有的脈絡都瞬間緊縮了一下,又似乎是有一根極其纖細卻強韌無比的繩索在瞬間將她的心臟捆縛。
電梯門打開,她扶他走進他的辦公室。
“藥在哪里?”
高燁只是安靜地看著她。
她掙開他的懷抱,扶他坐下來:“藥在哪里?先吃藥,好嗎?”
高燁說:“歐其藍,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你還會不會那樣做?”
歐其藍回到市場部之后,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幾塊巧克力,對一美女說:“高總今天中午只吃了幾口飯,你拿這些巧克力上去給他?!?/p>
對方狐疑地看她:“這么好的事?你自己怎么不去?”不等歐其藍回答,接著說,“哦,你是擔心明信會吃醋?”
歐其藍苦笑了一下:“別胡亂猜疑了,趕快送上去吧,他一會還有個會議,現(xiàn)在補充體力還來得及。”
她自己也需要補充體力,但這個丫頭心情不太好的時候有自虐的傾向,于是,她什么都沒吃。
鄭立揚辦公室里的三人會議仍在繼續(xù)。
凌晨一點,歐其藍依然毫無睡意,居然就這樣靠著床頭坐在昏暗房間的地板上發(fā)呆,直到天亮。
明信敲門:“老婆,起床了!”
歐其藍站起得過猛,頓時頭暈得眼冒金星,她就勢側躺在床上。
明信徑自打開門走進來,不由得失笑:“怎么還在睡???起床了起床了,小懶蟲!”
他扶起歐其藍,順手捋好歐其藍的頭發(fā),露出她的臉來,“怎么有黑眼圈?昨晚沒睡好?——你身上怎么這么涼?”
歐其藍卻有些呆怔,過了幾秒,才仰頭看他:“沒事,我去沖個熱水澡就可以了。”
明信笑著目送她逃往洗浴間,順手拿起她床頭柜上的手機,開機,似是百無聊賴地翻看她的電話簿以及通話記錄,然后將手機塞進她的手袋,打開衣柜幫她搭配今天要穿的衣服。
洗浴間的歐其藍關了蓮蓬頭,裹了一條大浴巾走出來。明信看見她大吃一驚:“你臉怎么這么紅?”
歐其藍站到穿衣鏡前看了看:“哦,剛剛水太熱了吧?!?/p>
明信寵溺地看著歐其藍:“老婆,我怎么瞧你這小臉紅得,跟發(fā)燒似的?!闭f完,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用手背試了試她的額頭,吃了一驚,“老婆,你真的發(fā)燒了!”
歐其藍說:“你才發(fā)燒了呢!我這叫白里透紅與眾不同!”她甩開明信去開門。
明信笑著捉住她的手臂:“真的燙??!今天別去上班了吧,在家養(yǎng)???”
“不行!今天要跟鄭立揚去見一個大客戶,我吃豹子膽了,發(fā)個小燒就請病假置工作于不顧?”
“但是,你臉紅成這樣怎么去見人?。磕憔褪堑搅斯?,鄭立揚也會改帶別人去的。乖,聽話,回去吃藥,然后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