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來是那么堅強,十幾年的歲月一個人走了過來,可是他卻在最難的時候出現(xiàn)了,他要幫她卸下長久沉重的負荷……
一個人如果沒有得到自然也不怕失去,只是他那么殘忍,給她那么多又一下子抽離,她告訴自己沒有什么的,只是從此又是一個人而已,她對著自己笑,只是那些沒有人的黑夜,她蜷縮起來,淚水肆無忌憚地流,每次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流,漸漸的她確實不流了,只是那空洞的感覺比流淚更讓她窒息。
葉瀾見默然臉上盡是迷茫,好似一陣喜一陣憂,捉摸不透的表情,還是忍不住說了,或許真的是不想看到她受傷害,或許還是有私心的。
“默默,我不想說別人的壞話,只是我不想你受到傷害。他這么多年在國外,業(yè)內(nèi)人都知道他有未婚妻,風(fēng)評并不大好,據(jù)說只和副手走得近,費了這么大的力解除了婚約……嗯……多少媒體猜測是不大好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做了他的擋箭牌?!?/p>
默然恍惚間前面也沒聽全,只是聽全了最后一句話,倒也猜出了大部分意思。
多少媒體猜測是不大好的……
默然覺得極其好笑,不自覺地就笑了出來。
“笑什么?”
“媒體有什么樣的猜測,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謝謝葉學(xué)長的好意?!闭f完甩開葉瀾,徑直走出舞池。
葉瀾這話說得也不算委婉,倒是挑明了,他倒真是急了,默然防他防得滴水不漏,跟大學(xué)時代一樣,這時說這話倒和少年時代不一樣了,那時心高氣傲哪里顧得上別人,現(xiàn)在倒是不知不覺留了一份心,真是怕她被騙了,看她雖然混得也有頭有面,風(fēng)生水起,只是怎么看,怎么像初出社會的小女生,被人騙了還幫人家數(shù)錢。
默然去換衣間幫彩玲換衣裳,彩玲坐在沙發(fā)上大呼:“累死了,累死了?!?/p>
旁邊一小姑娘笑著說:“彩玲姐這樣的婚禮不知道羨煞多少旁人呢?!?/p>
小露就是彩玲臨時拉過來的伴娘,是個剛出社會的大學(xué)生,對這些比她成熟的人都充滿了羨慕,那些光鮮的外表確實是很吸引人,只是其中的辛酸只有自己嘗過了才了解。
“彩玲姐,伴郎叫什么?”小露問得理直氣壯,絲毫也看不出羞澀。
彩玲遞了個眼色給默然,看現(xiàn)在的女孩子多直接,哪像我們,果然是老了!
“葉瀾,Z大畢業(yè),今年二十六歲,家在本市。”彩玲覺得一次性解決好。
默然想,那家伙果然是桃花體質(zhì),到哪里都能招桃花。當年他追她,他的風(fēng)流事跡她也不是全沒聽說過。
默然往外探了探頭,四處掃了一下,還是沒有看到蕭沛然。
彩玲問:“你看什么?”
葉瀾端著杯酒正往這邊看過來,小露說:“彩玲姐,我給你去拿點吃的?!闭f完就朝葉瀾去了。
默然心不在焉,轉(zhuǎn)身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整個人都陷了進去,彩玲也坐到她身邊,擔憂道:“默然,怎么啦?”
默然打開手提袋,對著鏡子補了個妝,頓時又光彩照人,笑了笑:“沒什么,大概是累了,最近太忙了,對了,你什么時候回家拿酒席?”
彩玲挫敗地陷到沙發(fā)深處:“這樣一次就快把我的半條命折騰進去了,回家拿酒席還要一桌一桌的敬酒,我另外半條命也快沒了!”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說什么混話呢!”
彩玲抱住默然的手臂,靠在她肩上:“默然,你也快定下來吧!一個人飄的日子讓人看了心疼。”
默然笑了笑,蕭沛然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接了個電話就沒有回來,也不給她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