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汽油的瓶蓋擰緊,蘇格好似老師教導學生一樣地說道:“清理衣服上的動植物油油漬需要用汽油,記住了吧?”
“鑲了金邊兒的大小姐還知道這些啊?!?/p>
“對我刮目相看了?”
“哪那么容易???你們有錢人受的教育多,知道這些很正常。”一時間忘記自己臉上的緋紅還未褪去,湯曉煜就把腦袋給抬了起來。
“就算如此,你也不用著急到臉紅吧?”
“我沒著急?!?/p>
“哦,那是為了什么呢?”她已經(jīng)猜到了原因,但心情還不錯,于是決定戲弄一下湯曉煜。
“因為,熱啊!”他像抓住代罪羔羊一般,一股腦兒地把責任全都推給了操作間。“你看看這里面有多少燃氣灶啊。”
“嗯,也許吧。”
“什么也許吧,不要質(zhì)疑,確定就是它!”
看著湯曉煜那副急于撇清一切的模樣,蘇格的嘴角再次彎了起來。她好像明白獨居的人們?yōu)槭裁炊枷矚g養(yǎng)寵物了。
***
正午的機場,報刊記者聚集,有消息說國際名模安臣提前一天回國。
果然,法國起飛的客機降落之后,安臣同他的助理一起出現(xiàn)在了機場大廳。
“安臣,安臣——”記者蜂擁而來,將他們圍住,然后不停地發(fā)問。
“安臣,這次回國打算待多久?”
“有消息說國內(nèi)模特大賽邀請你去做評委,你卻拒絕了,能說一下為什么嗎?”
“這次回國真的只是休假,不打算參加任何活動嗎?”
“有傳言說蘇格導演處于熱戀,請問這個消息你知道嗎?”
原本不打算應付記者的,可是當安臣聽到那個跟蘇格有關的問題后,他將墨鏡摘了下來。
“這次公司給我放了長假,應該有三個月的時間。而且拒絕模特大賽的事情,也是公司的決定。另外,如果有慈善活動向我發(fā)出邀請,我會答應參加。至于蘇格導演是否有了男朋友,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當然,如果是真的,我們大家都會祝福她吧?!?/p>
助理見安臣重新戴上墨鏡,便馬上將記者繼續(xù)發(fā)出的問題接了過去。
得以抽身,安臣快步離開機場大廳,攔下一輛出租車。
“海南大飯店。”
車子緩緩駛動,涼風從半開的窗子里灌進來,安臣望著忽閃而過的熟悉街景,耳邊回響著剛才那個記者的發(fā)問。
是真的嗎?
***
“我?guī)湍闱謇硪路?,所以你要告訴我你在餐桌上是怎么出洋相的?!?/p>
那理所應當?shù)恼Z氣讓湯曉煜弄明白了一件事,他斜視蘇格,向她投去鄙夷的目光。
“不應該嗎?”依舊理所應當。
“應該!”湯曉煜癟癟嘴,然后按照“等價交換定律”用自己八卦補上了蘇格幫自己清理衣服的虧欠。
其實那也不算出洋相,牛排上桌以后,湯曉煜先觀察了李蕓菁是怎樣拿餐具,然后他才假紳士地開動。只是牛肉那東西不按照紋路切會很費力,而且餐盤不比砧板,當湯曉煜終于切下牛排一角的時候,那小角比他還激動地蹦出盤子撲向那一身昂貴的阿瑪尼。
“我媽當時什么表情?”
“懷疑啊,一個海歸畫家竟然把西餐吃得這么生疏!”想起李蕓菁那銳利的眼神,湯曉煜真為她沒做警察而感到惋惜?!耙粫夯厝?,你媽要是問我,我該怎么回答?”
“你問我?”蘇格一副看官相,“發(fā)揮你的想象力啊?!?/p>
“又不幫我?”湯曉煜鄙夷地瞄她一眼,突然有種想要在蘇格白皙的小臉上寫下‘不仗義’三個大字的沖動?!鞍?,蘇大小姐,你懂不懂什么叫‘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