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您不用擔心,連公安局的嚴局長都要敬您三分,何況他一個小小刑警隊的支隊長?!?/p>
“正是他的不理不睬,我才擔心啊。”劉宇鳴說。
“他有什么本事?還不是沾著他父親的光。如果不是他父親與市里各個部門的關系好,他能有今天?”
劉宇鳴正色道:“這話你就錯了。各有各的職責嘛。李準當警察也不是靠他老子的關系。我還聽說,他剛當警察時,他老子是千方百計地阻撓他。可他卻執(zhí)意當了警察,才幾年,他就當上了刑警隊的支隊長,看來這小子前途無量啊!”
“我想他現(xiàn)在這樣做,只不過為以后當局長鋪路。到時候他老子好找關系提他一把。”
“這話你又錯了。李鑫富還有一個月就退休了。你還不知道官場上的事,人走茶涼?!弊鳛榻葑畲蟮姆康禺a(chǎn)開發(fā)商,劉宇鳴不能不對市里各個頭頭的情況了如指掌。那些人都是他的衣食父母,萬一某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對他的事業(yè)都會造成巨大的損失。特別是李鑫富任開發(fā)區(qū)管委會主任,本來早兩年他就退居二線,可市里非??粗厮@幾年對江州作出的貢獻,又因一時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所以李鑫富現(xiàn)在仍然是開發(fā)區(qū)管委會的一把手。
“您的意思,我們去約一下李準?”
“算了。我們約他,不等于給自己找麻煩嗎?他反咬一口說是我們策劃讓楊新元逃跑的,到時候有一千張嘴都說不清。還是靜觀其變吧。”劉宇鳴沉思了一會兒,問孫正君,“對了,李準去鄰省抓毒梟了,回來沒有?”
“回來了。今天早上6點鐘回來的。聽說他剛剛去追緝了楊新元,但無功而返?,F(xiàn)在不知道去哪里了?!?/p>
“我現(xiàn)在擔心的不是李準,而是吳家俞這個老滑頭。以前他處處與我們作對,最近一段時間卻老實得不得了。難道說我競爭下了嘉綠朝苑,他就不心動?有時間約一下葉曉莉,看看能否從她的口里得到一些情況?!?/p>
“好的。我找時間約一下她?!睂O正君答應劉宇鳴要約葉曉莉,卻又后悔不已。葉曉莉最近根本不買他的賬。兩人是同行,又各有其主,如果在一起走動,又怕引起吳家俞和劉宇鳴的不滿,更別說從對方嘴里得到公司里的一些情況了。
“記住,今天的談話不要對任何人講?!逼鋵?,劉宇鳴最近的心神一直不定,總感覺到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楊新元剛剛逃走,他就吃了頓神秘的飯,事情怎么會這么巧?特別是中午聽了葉曉莉的話后,他更是覺得今天的飯局是一個陰謀。所以,他連午覺都沒睡,急急忙忙地打電話把孫正君叫來。孫正君是他現(xiàn)在最信得過的人。即使這樣,他還是吩咐孫正君不要把他的話說給別人聽。
其實,不用劉宇鳴吩咐,孫正君也不會亂說。在別人眼里,孫正君永遠都是一個不多說話的人,又還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劉總,您就放一百個心。”孫正君說完走出了劉宇鳴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