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純說:“那姓楊的也是臺灣人?”
金葵說:“不是,就是我們云朗人,開公司的,特別有錢?!?/p>
高純說:“他能幫你爸的酒樓還錢?”
金葵說:“可能是吧,我爸沒說?!?/p>
高純說:“你答應你爸了?”
金葵說:“我只愛你,我怎么會答應他呢?”
高純說:“可你們有說有笑。”
金葵說:“我送我爸和他去飛機場,他帶我爸去上海,說要去考察餐飲。我爸讓我對他好點,我就客客氣氣把他們送走唄?!?/p>
高純說:“那個姓楊的,有錢!有風度。能幫助你們家的生意。你就隨了你爸的愿吧。你爸爸媽媽把你養(yǎng)這么大了,現在該是你回報他們的時候了?!?/p>
金葵抱著高純的腰身,把臉貼在高純的背上,她說:“我爸我媽把我養(yǎng)大,我肯定要回報他們。但不是現在?,F在我要去上學,我要學習舞蹈!我要按照我自己的心愿,選擇我愛的人?!?/p>
金葵的擁抱,早把高純瓦解,金葵繼續(xù)說道:“我要讓我愛的人知道,他不會白愛我的。”
高純轉身,他抓著金葵的雙手,他說:“好,現在,你可以去學習舞蹈了,你拿上這筆錢,可以去完成你的心愿了!”
金葵的聲音,還帶著哽咽:“我的心愿是和你一起上學,如果你不能和我一起上學,我寧愿放棄所有機會,也不要自己單飛?!?/p>
高純把金葵拉向自己,他抱住了這個女孩?!拔覀儚男 剂⑦^一個誓言,”他說:“為了跳舞,可以放棄一切。”
金葵說:“現在,我要立下另一個誓言,為了我們不再分開,我可以放棄跳舞!”
他們緊緊擁抱,高純也喃喃發(fā)誓:“我一定會掙到很多錢的,我們一起去考舞蹈學院,我們永遠都在一起,一起跳舞?!?/p>
金葵忽然松開高純,她想起那兩萬塊錢來了:“哎,你剛才還沒說呢,你哪來那么多錢?”
勁舞團 白天
高純去找勁舞團的頭頭辭職,是由金葵陪著一起去的。金葵比高純嘴巴利索,所以執(zhí)意前來幫腔。
對于高純的請辭,勁舞團的頭頭頗為不解:“這才干了幾天呀就不干了。”頭頭皺著眉毛,不解中還有幾分不悅:“過幾天就演出了,你這時候辭職我可決定不了?!?/p>
高純果真口齒不靈,幸有金葵從旁使勁:“他現在手受傷了反正也參加不了演出了,正好找了個別的工作,所以……”
高純和金葵還沒坐穩(wěn)屁股,頭頭就要出門,他們只能跟著他一起出來,話題從樓里一直延續(xù)到院里。
頭頭問:“找什么工作了?”
高純沒有吭聲。金葵也沒說高純找到什么工作了。開出租在藝術圈里的人聽來,畢竟也不太風光,金葵含糊其辭:“咳,就是找個單位跑跑業(yè)務唄,先什么都干唄……”
路上 白天
好歹總算把辭職的事情談好。兩人走出勁舞團大門。
金葵止步不前:“你真的要去開出租車呀,我不想你這么委屈自己?!?/p>
高純拉她:“行啦,不都跟你說了一晚上啦,這不是為了掙錢嗎,我又不是不練舞了。再說除了開車我也不會別的呀。”
出租車公司 白天
他們到出租汽車公司來,是來談調班的事情。但公司負責人對高純再次要求調換班次,似乎已經失去耐心。
“你才來幾天呀都換幾次班啦,一會兒白班一會兒夜班,你再這么折騰我看咱們就算了,我們跟你搭不起精神?!?/p>
高純低聲下氣:“這次就定了,以后保證不換班了。而且這次是全班呀,公司不是鼓勵司機上全班嗎。”
負責人帶著高純金葵向停車場走去。他說:“上全班你們掙得也多呀,個人,企業(yè),國家三滿意,當然鼓勵呀?!?/p>
到了停車場高純和金葵打開車門,負責人又說:“哎,她是你女朋友吧?公司有規(guī)定啊,載客的時候不能讓親戚朋友坐順風車啊,要是有乘客投訴,咱們可該咋辦咋辦?!?/p>
金葵剛想頂嘴,高純已應諾連聲:“行,行,我知道,我知道?!?/p>
他們上了車子,高純當著公司頭頭的面,自覺地把空車的標志牌按了下來。
百貨商場 白天
他把出租車開出公司,帶著金葵先去商場,他們在飾品柜臺停下腳步,柜臺里的珠寶水晶冰清玉潔,高純挑了一只心形琉璃戴在金葵頸上,雪白的皮膚襯著琉璃的碧綠,讓鏡中的金葵大放異彩。
金葵驚嘆:“太好看了,我好喜歡這個!”
高純問服務員:“多少錢?”
他們又去服裝柜臺挑了一條白紗長裙,金葵穿了性感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