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出席儀式上送紅包,紀委未必會定他們行賄受賄。”婁滿家說。
“定不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讓姓郝的也去紀委嘗嘗配合辦案的滋味?!笨酌险滦Φ?,“再說了,到了那里之后,說不定他還會談出什么更大的數(shù)目來呢!那得看紀委的辦案水平了,我們的任務就是……”
“你是說寫舉報信?”
“這件事,你找個可靠的人去辦一下。”孔孟章道,“至于我今天和你談的這些話,就當什么也沒發(fā)生,與你我無關?!?/p>
“是的,我明白?!?/p>
“還有,寫信的內(nèi)容,除了這筆大數(shù)額外,再仔細想想,最好能多想出些問題來,包括霍家灣干部群眾經(jīng)常議論的,都可以寫上。再就是,平常他收受禮金,給上級領導特別是洪息烽送禮金的事,全都寫上,而且要多寫幾筆。具體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讓他自己到紀委面前去說?!?/p>
“好的。”
“你吩咐可靠的人去辦,自己也別扯進去,要考慮到后果?!笨酌险碌?,“到時候,別說我,就是你也不能讓人知道與寫舉報信有關。”
婁滿家走后,孔孟章坐在辦公室里獨坐了一會兒,雙目凝重地看著中國地圖,還有桌子上的紅旗??粗鼈?,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光彩的事,臉上一陣陣地發(fā)燙。
可是,想起姓郝的怎么對付他來著?無毒不丈夫,對敵人決不能心慈手軟!要搞政治,首先敗下陣來的將是心慈手軟的人。進入政治游戲場,就像上了弦的箭,不得不發(fā),不得不硬,不得不狠,不得不以牙還牙!
大約一周以后,郝束鹿不見了。向市委辦的人了解,他們?nèi)徊恢馈?/p>
孔孟章預感到郝可能被中央紀委專案組叫去了,他肯定是做賊心虛,不愿告訴下面的人??酌险掠修k法,這種事下面的人瞞得了,上面當然瞞不了。他有他的辦法。于是,他給省里打電話,向領導們一個個報告:“郝書記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