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崇高的愛/它勝過記憶/我從沒有爐灶的火里制造我的全部時日/你在什么樣的命運里描繪我的故事/在什么樣的沉睡里看見你的榮譽/啊,我的住地……
61.
為感謝吳華新為自己在“洞房鴻”生日趴所付出的心血,林商特意在“工體茉莉”請了老板吳華新一頓飯。
去年夏天,林商跟吳華新有過酒駭一夜情,其實沒有一夜,是半夜。一個成熟而風(fēng)情的女人,帶著知性的氣勢、感性的錯亂、靈性的沖動、心性的震撼,一頭撞進午夜風(fēng)云的埋伏圈。
很多一夜情是發(fā)生在凌晨兩點之后,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叫半夜情,更確切對說,這叫—飄然一夜情。在夜店喝飄了之后,飄到一個異性的身邊。當(dāng)此際,多少空空如也的經(jīng)濟適用性酒店在虛位以待,夜店之后是酒店,酒店之后看投緣。
自那之后,林商與吳華新再也沒有至激的接觸,那一夜的醉意將情意或許還有愛意,蒸發(fā)出白云悠悠清風(fēng)徐徐的美意。林商沒有往里陷,吳華新也沒有往里扎,情投意合之后,靈肉戛然而止,從此禮尚往來,逐漸心如止水。
林商喜歡比他小3歲的吳華新身上洋溢著大男孩的勁兒,不純也不臟、不愣也不面、不柔也不剛、不怒也不怨。一股中和之氣、平穩(wěn)之意,讓人覺著舒服。
在“茉莉”餐廳的一道甜點中,林商問吳華新:吃好了嗎?吳華新:姐,吃好了,吃得很好。林商:那到露臺上,陪姐喝點兒酒。吳華新:好啊,就喜歡跟姐喝。
62.
九點半,溫妙可從飯局奔到酒局,怕沒譜的莊鴻雁真喝高了,趕緊來“洞房鴻”陪她。
溫妙可:沒高吧,少喝點兒。莊鴻雁:高什么,才三杯“長島冰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溫妙可:你是有酒量,但不是糾結(jié)嗎?人一糾結(jié),容易喝高。莊鴻雁:還是姐大了解我,那你陪我喝點兒。有你在,我不會喝高。溫妙可:也成,那開瓶干白吧。
溫妙可點了瓶南非好望角莎當(dāng)妮(Fleur Du Cap Chardonnay)白葡萄酒。威特(Waiter)開瓶之后,遞給莊鴻雁一杯。溫妙可:以后別喝“長島冰茶”了,貌似“失身酒”。莊鴻雁:我倒想失身呢,怎么失?老不失身,要身干嗎?還算身嗎?身有何用?溫妙可:嗨,你就是置氣、嘴硬,讓你瞎失身,你干嗎?
在“洞房鴻”,莊鴻雁跟溫妙可狂聊戴川邦怎么跟她裝逼擺譜凈得瑟,一面都不見,至于么?再怎么說我也是他前女友,見個面、聊會兒天、喝點兒酒,怎么了?我又不想怎么地,又不想拆散他跟林商,可他老跟我玩兒這個那個,把我當(dāng)甲流了,就是不見。
溫妙可給莊鴻雁分析著:戴川邦肯定是淡忘你了。你要正視現(xiàn)實,不見就不見了,往前看,前面的男人多得是,別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們偉大祖國地大物博、幅員遼闊、資源豐富,就在一個樹上吊死,對得起茂密的原始森林嗎?
莊鴻雁被溫妙可搞樂了:姐大,你真搞,搞得我立馬釋然、如釋重負(fù)。那我就多選幾棵樹吊吊,順便認(rèn)識點兒植物。不過,莊鴻雁說:我直覺,林商跟戴川邦也混不了多久,倆人早晚得離。溫妙可:太對了,他倆現(xiàn)在是維持,維持好了,能長一點,維持不好,很快就分。
莊鴻雁:戴川邦跟林商就不是一路人,錯進錯出混搭在一起了。溫妙可:不,他們是一路人,性情上花枝招展,情趣相投,但內(nèi)在很模糊、不確定,屬于漂移狀態(tài),一個巧合一個偶然,他們結(jié)為一體,但極不穩(wěn)定,隨時可分。莊鴻雁:一路人才應(yīng)該走到一塊兒呢!溫妙可:錯。越是一路人越是絕路人,才越走不到一塊兒,走到一塊兒也是暫時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