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替我撮合的約會對象朵特,簡直無可救藥。為什么我應(yīng)該在超市和她見面?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她就已經(jīng)自行決定一切?行不通!
“壞消息嗎?”
一個年輕的肌肉男,置物柜號碼5號,顯然察覺了我看手機屏幕時專注的眼神。
“我……我和我約會的對象鬧口角!”我告訴他。他很善解人意,“幾乎”完全懂得我的苦衷,因為他帶著安慰的口吻以及尖細的聲音回答我:
“又是男人惹的禍?。。 ?/p>
我?guī)е碌氖放让?,趿趿拉拉拖著腳步走向教室。這條史奴比毛巾是我的反抗行動工具,表示“請你們把眼睛放大,我不是同性戀,所以別過來打擾我做運動”。在此之前,我有一條小花象本杰明毛巾。不過,自從有一回某人在我背后喊著“好性感的象鼻!”,我便只有在慢跑時才會帶這條毛巾。我特別欣賞史奴比的地方,就是它真的沒有半點男同志的味道。教室里仍然空無一人,為了慎重起見,我又看了一下課程表。星期四,晚上六點,入門階梯有氧?,F(xiàn)在是六點零五分。
“嗨,我是海蓮娜!”
一個古巴革命英雄切·格瓦拉以及德國女同志藝人荷拉·馮·辛能的混合體,瞅著我笑。至少她身上那一套類似軍裝的衣服,暗示著她長年累月參加游擊戰(zhàn)。她沒有上妝,帶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可能是剛才降落在豬圈的緣故。
“嗨,我是西蒙!”
“幸會。第一次上階梯有氧嗎?”
“是啊。我覺得我總得開始學才是……”
“超可惜的,這么少人來!”
“嗯……可能因為教練是異性戀,所以大家興趣缺缺!”我猜測著。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怎么說?”
“因為我就是女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