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幻景有時會幾個月出現(xiàn)一次,有時幾年才出現(xiàn)一次,沒有一定之規(guī)律,而永遠不變的是:每一次都是發(fā)生在零點的午夜時分!
每一次也均是從玉佩發(fā)出古怪的聲響開始,最后以玉墜上的綠紫光芒逐漸黯淡而告終。
李梓泉十分害怕眼前出現(xiàn)那樣的幻景,他隱隱地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李梓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的手指劃過了胸前,隔著衣衫他觸摸到了玉墜,它已不再陷入他的肌膚中了,看來它恢復了常態(tài)――只是一塊懸掛在他胸前的普通玉佩罷了,和很多人所佩帶的護身符并沒有太多的不同。
他感到一陣陣疲憊正向自己襲來,他打算趕快上床睡覺。
正當他爬上了自己那張舒適的床鋪,腦袋才接觸到枕頭時,突然,一聲短促的鈴聲打破了屋里的死寂。這讓李梓泉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他著實被嚇了一跳,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摸玉墜,玉墜好端端地掛在胸前,并不見異常。才一秒鐘,李梓泉便明白那鈴聲是手機所發(fā)出的,那是接收到新的短信的提示音。
他掏出放在口袋中的手機,打開一看,原來是同班同學小陶發(fā)來的:
物理習題做出來了嗎?把解題過程和答案發(fā)給我?。“萃?:)
李梓泉輸入了兩個字,發(fā)送給了小陶:
上網(wǎng)!
李梓泉在發(fā)完短信后,便關上了手機,一頭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2
下午,因為要趕去書城簽售新書《戀愛,像一趟春游》,李梓泉一點半便溜出了學校,以致于逃過了兩節(jié)連上的英語課。那教授英語的是個姓余的家伙,據(jù)說是個剛從美國回來的“海龜”,同學們在背后都偷偷地叫他“老芋頭”,老芋頭其實并不老,也不過才三十出頭。每天的英語課,從老芋頭一走進教室便開始唧哩咕嚕地說英語,那種要費很大氣力才能聽得懂的語言使得李梓泉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李梓泉一坐進他的那輛跑車,便把那只沉甸甸的書包扔到了后車座上,他打開了搖滾音樂,并把音量調高了。
離二點還差五分鐘,李梓泉走上了書城的自動扶梯。
剛才,在他開車到達書城所花費的那十分鐘里,他手機的鈴聲至少響過不下于六七次。李梓泉不用看手機,便知道是經(jīng)紀人鄭可卿打來的電話,她對他的一貫要求是在簽售會開始前的十五分鐘到達。遺憾的是,要求歸要求,他從來沒有一次是遵照著執(zhí)行的。
一走出電梯,鄭可卿的那張大臉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她尖銳的嗓音也同時響起在耳邊,只聽她叫道,我的帥哥祖宗!你怎么才來啊?我都快要急瘋了!打你手機為什么不接聽?怎么每次都是這樣?
她嘴里一邊念叨著,一邊便拽起了李梓泉的手臂往簽售現(xiàn)場奔跑過去。
李梓泉就這樣一路被她拉著,她卻還沒有要停止說話的意思。她繼續(xù)說道,已經(jīng)有好多你的讀者fans在排隊了,我看過了,少說也有八百一千的,書城的保安估計已經(jīng)出動一個連了,只有你,倒是篤定泰山……
來到現(xiàn)場后,李梓泉才知道鄭可卿的話倒也不夸張,排隊買書的讀者已將簽售大廳擠得滿滿的,大廳內十分醒目地拉著橫幅,上面寫著:
著名帥哥寫手最新力作《戀愛,像一趟春游》簽售會
那些讀者大多是女生,年齡和李梓泉相仿,有的看上去比他還小。李梓泉一出現(xiàn),他就聽到了尖叫聲,她們在叫道:“李梓泉來了!”“好帥?。 薄拔覀冇肋h支持你!”……
李梓泉向她們露出了一個微笑,禮貌地和她們打了個招呼,他說道,你們好!
他的話又引得現(xiàn)場一片嘩然,氣氛立刻變得更為熱烈了。
在為讀者簽售的過程中,有不少人悄悄地告訴李梓泉,她們是逃課來參加他的簽售會的,為的就是支持他!有的問他新書的書名為什么叫《戀愛,像一趟春游》?李帥哥你是不是常常參加這樣的春游呢?還有不少小女生變著法子,兜著圈子詢問他的手機號碼,結果李梓泉揮動著手中的簽名筆,一不留神,舌頭一個打滾竟將鄭可卿的手機號碼說了出去,等到他意識到什么時,抬頭看著那些小女生一張張興奮的臉,李梓泉實在不忍心將真實情況告訴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