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勞啊!石岡君!一切都是徒勞的!就和平吉說的那樣,現(xiàn)在的努力,其實都是獻給虛無的貢物,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無論大喜還是大悲,就如同暴風驟雨一般轉瞬即逝。春天必定會盛開的櫻花也必定會衰敗。哎……無可奈何花落去。到頭來,人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終歸會漂往相似的終點。無論是誰,也不能改變……
“還有!理想是什么?哼!只不過是個葬送我們一生的口號?!?/p>
他說著說著,整個人都陷進了沙發(fā)里。
“我了解你的意思,但是……”
聽我似乎有所辯解,他立刻瞪著我問道:
“了解,你了解什么!”但轉瞬間他又帶著愧疚的語氣說,“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抱怨,你不會認為我瘋了吧?謝謝你,或許你和別人是一樣的,但你一定比別人更理解我?!?/p>
“好了,還是換個話題吧,剛才在我說的地點中,有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
“嗯?地點?”
“……我說的是剛才提到的十日町北面的山里。就是十三的中央?。 ?/p>
“哦!那個?。 ?/p>
“那些業(yè)余偵探們沒有一窩蜂地往那里跑嗎?”
“好像沒有,有的話,那里一定會變成觀光勝地?!?/p>
“說不定還有賣阿索德饅頭的。”
“的確有可能哦!”
“在那里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嗎?”
“沒有,什么都沒有?!蔽覔u搖頭。
“那么……這么說,還有別的推論?快告訴我!”
“的確還有很多謎團、推論,這本書里都寫了。想知道的話,把書看一遍就可以了?!?/p>
“那算了,我懶得看,也沒那個時間。我一定要自己解開這個謎團,謎底絕對就是事件的真相。
“這位兇手,神秘的藝術家先生,不知道他是否也找到了平吉手記里記載的安放阿索德的地點。我想他既然按照平吉所描述的步驟去殺人,應該也解開了安放阿索德的地點之謎……
“不對!他肯定是找到了,這不是個難題,只要用一個晚上就能想到。這個藝術家能夠按照手記去拋棄那些殘肢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平吉在手記里并未將每具尸體該放在什么地方寫得清清楚楚,他沒有寫出礦山的名字。不過就手記里四、六、三這個三個數(shù)字來看,平吉其實早已有腹稿。再來看那個兇手的埋尸地點,竟也和四、六、三吻合。所以說,這個兇手埋尸的地點和平吉預想的地點是完全一致的,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證據(jù)。那個平吉的繼承者應該能夠解開平吉生前留下的謎團。這個人那么了解平吉,真讓人忍不住懷疑,兇手和平吉就是同一人!”
“是?。≌嫦嗑褪沁@樣!”
“或者,因為突發(fā)的意外,讓兇手找到了更適合安放阿索德的地點。難道是阿索德被埋得很深,所以不會那么輕易地被發(fā)現(xiàn)。那些業(yè)余偵探們就沒有去挖過那一帶?”
“挖倒是挖了,只不過什么也沒挖到。那地方已經被挖得好像滿是彈坑的硫磺島?!?/p>
“硫磺島!說起硫磺島,平吉對于硫磺島的評價,的確被他料中了!這些先不管,阿索德到底有沒有被埋在那里?那一帶地形怎樣?有沒有大家都忽視了的死角?”
“似乎沒有,因為那一帶地形平坦,而且四十多年來,能挖的地方幾乎都被挖遍了?!?/p>
“既然你那么肯定,那就姑且相信你吧!如果沒有被埋在那里的話,那么或許阿索德根本就沒有被制作出來。”
“那有何必要殺害六名少女呢?然后還要再把她們身體的一部分切下來。”
“或許被切下的部分腐爛得太快,遇到了阻礙。制作人體標本的想法,最終也并未實現(xiàn)。制作人體標本,要會剝制的技術吧!”
“是啊,但只要學就學得會。如果有書的話就更簡單,比如制作動物標本的書啊。稍加練習,最后才投入實戰(zhàn)!”
“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