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別發(fā)呆啊,剛才就好像心不在焉似的,也發(fā)表下意見啊。這可是你想解決的事件??!我只是幫你搜集資料而已。難道我剛才說了這么多,你沒一點想法么?”
“還沒想到……”
“真拿你沒辦法,總之,平吉心目中的女人是白羊座,而時子也是白羊座。所以一般的看法是,時子就是他最想畫的女性。不過畫的是裸女像,所以讓女兒來當模特兒或許有些不太合適,于是找了一個和時子長得很像的女人來當模特兒,這樣想很合情合理吧。警方也是這么看的。”
“原來如此,言之有理。”
“警方為了尋找那名模特兒,拿著時子的照片問遍了東京所有的模特兒俱樂部。不過一個多月下來,仍然是毫無線索。因為只要找到這個女人,幾乎可以等于破案了。她一定見過那個兇手,就可以讓她指證對方??墒鞘屡c愿違,始終沒有找到這個關鍵的證人?;蛟S是二二六事件大大削減了參與尋找的警力吧??傊@個模特是沒找到,警方只能判斷她是平吉在街頭或者酒館里偶爾找到的人選。
“不過一般來說,專業(yè)的模特兒和畫家之間是不會太親密的,所以也不可能擺姿勢畫到晚上十二點。除非是生活所迫的家庭主婦,或許是急需要錢的人。或許她從新聞里得知雇傭自己去當模特兒的那個畫家被人殺了,于是就嚇得躲了起來。她大概怕自己為了錢去做模特兒這種事情被熟悉的人知道了,顏面無存。
“警方也考慮到這點,多次對外宣布,希望她能夠出來作證,并再三保證會保護證人的隱私,可始終不見人影。到了四十年后的今天,還是不知道這個模特兒到底是誰?!?/p>
“如果她就是犯人,當然不會出現(xiàn)!”
“??!”
“或許這個模特兒就是兇手本人,她殺了平吉以后,故意制造假相,做出兩組腳印。只要在自己的腳印后加上男人的腳印,別人就會認為兇手是個男人。你剛才不也是這么推論的么?所以我說……”
“你的這種假設已經被人推翻啦!假設這模特兒就是兇手,如果她想做出男鞋留下的腳印,就必須準備一雙男鞋。不過,她怎么知道當天會下雪呢?
“雪可是二十五日的下午兩點左右才開始下的哦,之前沒有天氣預報說要下雪。如果她是晚上來的,那還可以準備。但根據推測,她應該是二十五日的下午一點左右進入畫室的。這點是根據少女們的證詞推測出的,因為當時畫室的窗簾是拉下來的,所以平吉那時候正在作畫。即使這個模特兒有心要殺平吉,但也不可能預料到要下雪,繼而事先準備男鞋來制造腳印。
“我想你會說:難道她不可以用平吉的鞋子么?但根據對平吉家人的取證,平吉平時只有兩雙鞋。在他遇害后,那兩雙鞋都在屋子里。如果是先做好腳印,或者是在殺了平吉后邊走邊做,然后再把鞋放回到屋子里,這是絕對辦不到的。
“所以這個模特兒應該不是殺人的兇手,她在工作結束后就回家了。”
“如果模特兒不是兇手,那兇手又會是誰呢?”
“是啊,那又會是誰呢?”
“應該是那雙男鞋的主人吧!他如果想要制造假的腳印,只要事先準備好一雙女鞋就可以了。”
“嗯,你這么說也有可能,因為他是在下雪時才進入畫室的?!?/p>
“不過,若再仔細想想,會覺得制造腳印這件事情,有點畫蛇添足。如果罪犯是個女人,想用制造男鞋的腳印來讓警方判斷錯誤的話,自己穿上男鞋不更省事么?只要留下男鞋的腳印,然后讓警察認為兇手是個男人。相反的,如果罪犯是個男人,也可以如法炮制啊。只要制造女鞋的腳印就好了,不是么?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簡單的方法。啊!”
“你怎么了?”
“頭好痛!我只是要你說明案件的始末,誰知你卻加了一堆別人的無聊看法,害的我頭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