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遠近只有這葉孤舟,除了夢游似的風發(fā)出囈語外,一切都像是死了,不存在了。
李白看著杯中明月許久未動,年輕人不忍心打攪他,也坐著不動,漸漸有了絲睡意。
一條魚從噩夢中驚醒,躍出了江面,“撲通”一聲,濺起水花,擊出圈圈水紋。
李白忽然問年輕人:“你如何確定你心愛的人會一心愛你?你如何確定你所愛的人值得你愛?你如何確定你報效的國家需要你的報效?你如何確定你所要報效的國家值得你報效?”
年輕人突然面對這些問題,感到猝不及防,愣了一會兒后才道:“你的這些問題是問題嗎?我心愛的人理所當然一心愛我,我既然愛她,她便理所當然值得我愛,國家理所當然需要我的報效,我是國家的臣民,國家理所當然值得我報效。”
李白苦笑了一聲,又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