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看門人，艾爾弗雷德，給我們叫了一輛出租車。我們開始奔向上班地點，南曼哈頓，聯(lián)邦廣場26樓，行程半小時。上午9：00，交通高峰行將過去。天氣和煦明亮，是七月中大好的艷陽天。

在出租車里是不應該談論敏感題目的，特別是司機的名字叫阿達拉。名字就寫在背后的車照上，一看就知是阿拉伯人。但為了打發(fā)時間，我問阿爾達拉：“到這個國家多久了？”

他向后看了我一眼，答道：“噢，大概十年了，先生?！?/p>

“你認為環(huán)航800航班碰到了什么？”

凱特叫了一聲：“約翰！”

我沒理她，又把問題重復了一次。

阿爾達拉吞吞吐吐地說：“噢，多么可怕的慘劇啊！”

“那是。你認為飛機是導彈打下來的嗎？”

“我不知道，先生?！?/p>

“我認為是以色列擊落的飛機，而又企圖栽贓嫁禍給阿拉伯人。你怎么認為？”

“哦，有可能?！?/p>

“世貿(mào)中心爆炸也是如此?！?/p>

“有可能?！?/p>

“約翰！”

“那么，”我對阿爾達拉，“你認為是導彈？”

“唉，……許多人看見了導彈?！?/p>

“誰會有這么大威力的導彈呢？”

“我不知道，先生。”

“以色列。就是它?！?/p>

“哦，有可能?！?/p>

“前座上放著一份阿拉伯文報紙，報上有什么消息？”

“噢，……對，提到悲劇的周年祭日。”

“報上怎么說的？是美國的軍方事故，還是猶太人干的？”

“他們也說不準，他們只是悼念亡魂尋找原因?！?/p>

“對，我也是?！?/p>

凱特說：“行了，約翰?！?/p>

“我只是稍稍熱身?！?/p>

“為什么你不稍稍閉嘴？”

我們都不言語了，汽車繼續(xù)開向聯(lián)邦26號樓，我拿出報紙看體育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