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穎睡得香甜,她均勻的鼾聲讓我內(nèi)心平靜。我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壓得已經(jīng)失去知覺的手臂,在黑暗中輕輕活動了幾下,我怎么就睡不著呢我?腦子一片空白,內(nèi)心一片寂靜,沒有影響睡眠的因素??磥砦矣悬c認床,畢竟是在這個年代第一次在別人家過夜,雖然身處穎住了十多年的閨房,但在潛意識里仍然有一種客場的感覺。
我不禁聯(lián)想到了馬球隊,兩天后颯紫露要與勁旅萊公府杜家翻羽隊進行比賽,與一支今年僅僅輸過六場球的隊伍較量,比賽結(jié)果用腳拇指都能猜得出來。雖然正處于球員考察階段,但我畢竟已是主教練了,對比賽成績還是很在意的。我決定明天就趕到訓練場去看看,與球員交流交流。
睡夢中的穎翻了個身,手壓到我身上打斷了我的思緒。黑暗中隱約能看見她尖尖的小臉。姐妹倆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我不由得想起小姨子的模樣,是個丑丫頭,呵呵。圓臉胖乎乎的,大眼睛,大蒜鼻子,大嘴巴,與五官小巧的姐姐大相徑庭,站在一起根本不像一家人,有意思。
外屋不時傳來翻身的聲音,怕是二女也睡不著吧。二女現(xiàn)在的心情一定很激動,畢竟已經(jīng)是合資企業(yè)的單方代表了,雖然企業(yè)尚未成形。我對這個小妖精比較上心,不對,是很上心。我記得我以前對中學女生沒有一點好感,尤其對放學后在學校門口購買亂七八糟的小食品那種很反感??赡苁菚r空穿越造成的傷害,我將時空穿越理解為一種運動形態(tài),有運動就有摩擦,有摩擦就要產(chǎn)生能量,我被這種能量傷害到了,于是我開始變態(tài)。該死的,這不怪我,這是時空穿越并發(fā)癥,我也是受害者。于是,我心安理得地睡著了。
大早我對穎作了交代,讓她在娘家多留幾天,并把花露水作坊的事情全權(quán)交托于二女,胡亂吃了點早飯,辭別眾親戚就直接趕往程家的訓練場。
老遠就聽見“嘿!”“哈!”的吆喝聲,雄壯有力。程初站在隊伍的最前端,手舞一柄長刀,正一招一式,耍得有板有眼。后面的隊員整齊劃一跟隨著程初的動作,隨著節(jié)奏招數(shù)的變換,不時迸發(fā)出一聲大喝?,F(xiàn)在不能打攪他們,我站在遠處觀看。
動作呆板,不如我的刀法輕靈;招式死板,沒有我隨機想出的瀟灑;節(jié)奏太慢,他們難道不懂得無堅不破,唯快不破的道理么?到底是古代人啊,根本沒有受到電視劇里大俠們邊飛邊爆炸、邊蹬腿(別誤會,我說的蹬腿是黃飛鴻那種)那些高難度動作的熏陶,看來以后我要多顯露一下功夫才行。
“子豪兄,”程初領(lǐng)完操就沖我跑過來,看來他早發(fā)現(xiàn)我了,“今日怎么突然過來了,小弟還以為你在老丈人家享福呢。”
“再兩天就比賽了,我做總教授的怎么能不著急?!蔽铱匆姵探填^也往我這里跑過來,趕忙和他打了個招呼。
“王教授來了,給大伙訓訓話吧,好幾日沒見您了?!背誊S抹著汗道。
“今兒個不訓話,我來和二位商議一下,今日咱們把所有能上場的隊員分成兩組,作個對抗訓練,叫大伙準備下。程教頭先去分組,德昭兄擔當仲裁,如何?”我覺得應(yīng)該進一步了解球員的能力,借這個機會也好和大家交流交流。
“得令!”程躍一副軍人做派,很麻利。
“全聽子豪兄調(diào)遣!”程初一副欠打的模樣。
全部十七名隊員,分成兩隊,我與程躍各帶一隊打六人賽,剩下的球員替補。
“王成!”
“到!”
“劉亮!”
“到!”
“王栓!”
“到!”
“肖恩康那利!”我靠,點名的我一愣,這個名字熟悉啊。
“到!”一個栗發(fā)金眼的壯漢應(yīng)聲。帥哥嘛,很有好萊塢的氣質(zhì)。低頭看了下資料,原來是栗特突厥混血,不錯,很英俊,有包裝成貝克漢姆的潛質(zhì)。
“吳虎!”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