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穎回來前，我終于平安地洗了個澡，二女那小人精雖然在我沐浴過程中吃了我?guī)紫露垢?，我忍了?

穎仍舊春風滿面，吃晚飯時嘮嘮叨叨地講述著她今日的風采。二女臉上雖紅暈未退，但被十足的傻氣遮掩，也毫無破綻。看著這二位，我心滿意足。

吃過飯，我將二女叫到臥房，檢查她今日配制的藥，穎也感興趣地在一旁觀摩。其實把幾種藥混在一起，然后磨成粉的模樣都很相像，我根本也檢查不出來什么，不過為了表示重視，我還是裝模作樣了一番，一副孫思邈的架勢。

“好！很好，要是這個藥粉在能研磨得更精細點就完美了！”我信口評價。

二女點頭。

“夫君很有一套啊。”穎在旁邊感嘆。

“好了，二女回去休息吧，你今兒忙活了一天也累了。我和夫人有話要談?！蔽沂疽舛氯?。

二女點頭，轉身。

“等等，這個你拿去?！蔽疫f給二女一包麥芽糖，我今天回家順手買的。

“晚上吃這個，吃完要漱口哦。”我不太喜歡桂花糕的味道，所以給二女準備了貼墻根時的零食。

穎掩嘴而笑，二女接過麥芽糖慌張地跑了。

“夫君對這丫頭蠻上心的，要不明兒個我就給她開了臉……”穎有點吃味。

“別，咱這兩年不談這個事情，二女可能在外面偷聽呢?！蔽覊旱吐暰€，用地下工作者的職業(yè)聲音道。

“聽我這么說，這丫頭指不定有多高興呢。夫君與二女的事情妾身不說了，過幾天，過幾年，夫君看著辦，妾身也不是小氣的女人。”穎一臉豁達，我知道她是裝的。

夜里與穎躺床上商議去她娘家的事情，穎也不好拒絕，于是我倆決定后天去她娘家看看。與穎的家常話里，我對她娘家有個大概的了解。陳家關中人氏，經營中藥材生意，經過數(shù)代積累，如今已經是長安首屈一指的中藥商人，全國各大城市均有分店。

關中人好武嫌商，傳統(tǒng)由來已久，即便是二十一世紀，一些年齡大點的人仍然有這種偏見。老北京常說的一句話：車、船、店、腳、衙，無罪也該殺，其實就是源自關中，原話是：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牙代表媒婆，關中把媒婆叫牙婆子。意思就是以上這五種職業(yè)，死不足惜。

很不幸的是，陳家是關中人，但陳家又是商人，成為關中人的異類。唐朝雖然商業(yè)發(fā)達，但身處京都的關中人卻少有經商之輩，關中男子憨實純厚，然作戰(zhàn)勇猛，殘暴，悍不畏死，其子孫多以效力軍中為榮，所以關中成為唐朝初期一個重要的募兵之地。

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陳家雖富庶，卻毫無地位身份可言。陳家無論大人小孩，被鄰里歧視甚至欺辱的事情常有發(fā)生，給穎的童年帶來了極大的痛苦。（筆者幼年時有過親身經歷。當時改革開放不久，關中地方保守，有商人小孩在學校中時常被眾人打罵，受欺負后，老師竟然還偏袒肇事學生已經司空見慣，筆者曾經也是肇事者中的一員。哪想如今，竟然與當年的練手發(fā)泄的對象成為好友，遙想當年，不禁愧疚不已。）

我老丈人陳宣與丈母陳劉氏異常恩愛，沒有妾室，膝下三女一男，穎排行老三，上面長兄二姐姐均已嫁娶，還有一個小妹，今年十七歲，因為看到大姐婚后甚不幸福，又沒有機會同二姐（穎）一般嫁與高干子弟，所以一直在家里養(yǎng)著，尚未婚配。穎的哥哥陳方陳子期被迫繼承家業(yè)，與父親學商，如今已經開始打理家中事務，有成為商業(yè)巨子的潛力，是陳家重點培養(yǎng)對象。聽穎介紹，陳方自幼聰明好學，對三個妹妹十分寵愛，小時候替受欺負的妹妹們出頭，常常又被人家毆成豬頭回來。講到哥哥時，穎眼里充滿敬佩之情。

“若不是家業(yè)拖累，哥哥如今也已經出人頭地了吧?！狈f惋惜道。

我沒有辦法改變這個時代的風俗，輕商的傳統(tǒng)仍然要延續(xù)許多年。而穎對她娘家的看法我也無能為力，畢竟身在王家，她有資格這樣做。況且穎現(xiàn)在已經是貴婦中的一棵奇葩，心高氣傲得無可厚非。

“明天我在家按改好的方子把新的九花玉露做出來，看看效果。”我對身邊的穎道。

“不能再叫這個名字了，得改名。九花玉露可是咱們有身份的人用的，以后要是成批地造出來，叫這個名字就不合適了?！狈f的想法不錯，聽完我就贊同。

“那叫什么？夫人給起個名字。”

“泔水！”穎玩笑道。

我輕輕在她小臀部拍了一掌：“淘氣，說正經的。你不起我就親自來?！?

“嗯……”穎想了半天，“花露水，我看夫君的方子里有許多原?都是花?！?

“啪！”“??！夫君怎么又打妾身??？”穎有點委屈。

“不是，無意的，是高興的?！蔽医忉尩馈Ｂ犚娺@個熟悉的名字，我吃了一驚，下意識地給穎的臀部來了一記狠的?！熬徒羞@個了，還是我娘子有品位，無愧于長安第一大家的稱號?！?

“少來，妾身這個黑鍋背得也忒大了點，都是夫君您害的?！狈f鉆我懷里撒嬌，弄得我很有成就感。

“噓……小聲。”我示意窗外，“二女在外面?！?

那丫頭牙口好，吃糖都不帶嘬的，直接放到嘴里咬碎，咯咯嘣嘣一通亂嚼，聲音在夜色中清晰無比?？磥斫o她一包還真不夠她吃，明兒個還得再給買上幾包。

“這丫頭越發(fā)不像話了，趕明兒妾身得好好教訓她一番?！狈f絲毫沒有小聲的意思。

“別，就這樣蠻好，二女小孩子家家，成天待到這后宅，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這點消遣了，夫人再一教訓，還真憋成傻丫頭了?！蔽矣X得我有必要為二女說話，畢竟不是外人。

“妾身就說說，夫君倒還心疼了。”穎找我一塊肉多的地方狠狠一下。

“哎呀，娘子想殺夫不成？趕明兒我還得忙呢，你直接給弄成殘廢得了。”身上的感覺讓我齜牙咧嘴。

“管不得她，本夫人還管不得我夫君了么？下次再護著二女就這個下場?！狈f威脅道。

“別，為夫不管了，夫人您明天拿棍子給她敲死得了，也省得您一天蛇蛇蝎蝎?！蔽野逊f猛翻過來，在她胸口猛掏幾下，示以報復。

“妾身可下不了手，真要那樣了，夫君還不得恨我一輩子?！狈f被我掏軟了，橫在床上，任憑我咸豬手亂竄。

“娘子下不了手啊，剛剛那幾下也不怕要了為夫的命？今兒個這場子我再要找不回來，以后也別在家里混了。今晚上就要端正一下娘子的態(tài)度?！毕特i手乘以二等于兩只咸豬手。

“夫君……二女在外面，小心聽壞了孩子?！狈f已經動彈不了了，頭發(fā)蓬蓬地蓋在臉上，兩只小手放在頭頂使勁地絞在一起，雪白的腳丫子繃得直直的，任由我的揉搓。

“今兒就便宜那丫頭了！”我發(fā)現(xiàn)我不是一般的變態(tài)，明知道外面有偷聽的，竟然越發(fā)的狂暴，看來我變身月夜人狼的條件已經成熟了。

“夫君……等等……燈還亮呢……夫君……”穎努力想保持最后一絲清明，她失敗了。我月夜人狼的閨名不是白來的。

窗外麥芽糖的命運凄慘，二女用兩排小牙牙使勁地懲罰它們，嘎嘣嘣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