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游戲開始了。雖然解釋得粗魯了一點,但確實符合當(dāng)時的場景。
秋天的日頭威猛而不失溫存,秋風(fēng)撫起的微波在與陽光的交融下泛出層層金鱗,遠(yuǎn)處無盡的荷葉覆蓋在湖面,猶如少婦成熟的胴體上那薄薄的綠紗,沒有想要掩蓋,只是刻意襯托。亭臺的倒影微微晃動著,如同幾件精美的首飾,讓午后的曲江明艷照人。
我的心情也和湖水一般蕩漾,因為輪到我了,猜枚。
猜枚也就罷了,但是我一點把握也沒有,因為剛剛已經(jīng)被灌了好幾壺酒,神經(jīng)也被酒精刺激得亢奮。你說要不要命?
只有拼了,事實上,我亦是酒桌上猜枚的一流高手,所以我臉上還帶著笑。
迎面看去,在幾個反目背叛的朋友中,有一美婦盈盈而立,蘭陵公主。
公主亦對我笑,那笑容溫柔而嫵媚,像初嫁的少婦面對暮色中歸家的丈夫。
她靜靜地等待著,眼神透出一絲憐憫,但這并不重要。
每一個畫舫里的人,哪一個不是心甘情愿地受她擺布?
于是她笑得更甜了。
她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手里握著棋子的猜枚方式?
我道:好像聽說過。
她道:那你有沒有手?
我道:好像有。
她道:這就夠了。
我道:這就夠了?
她道:我正好有這種棋子,你正好有手。
我仰天大笑,她撫口而笑。這確實是最好的猜枚方式之一。
突然,她的笑聲停了下來。
我動了,她不動。
手,一只手,一只握成拳頭的手,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不動,連眼皮也不眨一下。
她道:你很強。但可惜遇見了我。
她嘆了口氣,突然笑了,沒有男人能夠抵擋這樣嫵媚的笑容,除非他是個瞎子,我當(dāng)然不是。
她道:單!
我道:你這么有把握?
她道: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我化拳為掌,掌心里三枚棋子。
她道:你輸了。
我道:我輸了。
她道:想知道原因嗎?
我道:輸,沒有理由。
她道:我給你五顆棋子,你手里三枚,還剩幾枚?
我道:兩枚。
她指指桌上剩下的棋子:為何將剩下的棋子放在桌上?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