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右衛(wèi)門摸了摸自己的長下巴，把對多加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嗯，怪事?！敝芈犕炅?，說，“應該不是土屋遺孀特意到處講這種事，還是被誰看見了吧?！?/p>

“不知道?！?/p>

“會不會是平松策劃的？”助藏突然說，“那派的伊黑半十郎好像是土屋的親戚呀。”

“伊黑……”

與右衛(wèi)門收回下巴，說這倒不知道。伊黑半十郎是地道的平松派，統(tǒng)領近侍，很有點兒勢力，八面威風。在江戶練過東軍派武功，年輕時在那邊也是個響當當?shù)娜宋铩?/p>

“可是，土屋遺孀的絞痛不是裝的，助藏?！?/p>

“是嗎，我多心了?！?/p>

“我去送藩府賜下的糕點也是突然決定的，不會是為了讓人窺視我，演那么一出戲?！?/p>

“可不是么?！敝乜嘈Γ攘艘豢诓?，恢復了一本正經(jīng)的神情，問，“那怎么跟總領說呢？”

“后天晚上再來一趟吧，那之前我去金助坊看看?！?/p>

四

金助坊的杉村武館有一個叫白井甚吉的弟子，是與右衛(wèi)門早就關注的。有一天他路過金助坊，順便看看后輩練武，一個使刀的年輕人刀法不花哨，給人印象很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白井甚吉。白井家隸屬土木工程隊，世祿三十五石，他是家里最小的。

與右衛(wèi)門打發(fā)男仆定平去武館悄悄把白井甚吉叫到家里來，一問，果真如今在杉村武館排名第二。問清了他連長谷川派與平松派的區(qū)別還弄不明白之后，與右衛(wèi)門便說出了護衛(wèi)家老一事。

“讓你來頂替我?！?/p>

“……”

“完成得好的話，稟告家老大人，會考慮給點兒什么獎賞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