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咪?你怎么會在這里?”我驚訝地看著她從自行車上跳下來。她走路的時候,依然依然身體稍稍左右搖晃,前腳掌支撐著所有體重,好像是在用腳尖在走路。
“本來是出來賞月的。但是……哎呀,大哥哥們,你們的機車擋道了?!彼镏?,不滿地朝骷髏臉那邊一瞥,嬌滴滴的樣子,令人覺得好可愛,再配上她那張能掐出蜜糖的臉蛋兒,就算說是夜晚才出現(xiàn)的山間精靈也不為過。
“哎喲喲,是個小美人誒?!?/p>
眾人頓時把目光聚焦到可愛的田咪身上,就連包圍我和大個子的那些人也有點心不在焉,蠢蠢欲動。
“討厭啦,你們這樣看著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呀?!彼膵尚咴郊右齺砝墙校梢允固镞鋮s渾然不覺的,繼續(xù)一蹦一跳地接近,粉色的迷你裙隨著節(jié)奏上下?lián)u擺,這等風(fēng)景別說是一幫流氓了,就算是普通人都春心蕩漾。
“小美人,要不要哥哥陪你玩玩?!?/p>
“不要啦?!?/p>
“不可以不要哦,哥哥們會好好疼你,請你吃夜宵的————”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要叫咯!”
“叫吧叫吧,叫得再響也沒人聽到?!?/p>
什么爛對白啊,現(xiàn)在這個情況,我真想叫一聲“拜托,我才是受壞人威脅的可憐女主角,誰來注意我一下?!苯Y(jié)果很可能是沒人聽。我是不是現(xiàn)在走人也可以?
我怎么想著,正當(dāng)我邁出一步的時候,距離我最近的小流氓發(fā)現(xiàn)了我的意圖,安祿山之爪立刻向我伸來。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眼前白光一閃,那人便捂住肚子,蹲在地上哀號起來。
怎么回事?我剛剛看到的是什么?
周圍小混混一陣騷動,他們的驚訝,絕對不亞于我。
“嗯?哥哥們沒看清楚?再過來一個好了?!碧镞洳恢朗裁磿r候已經(jīng)站在了我的身邊,她搖晃著身子,面帶微笑得看著把我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小混混們。
這種冷冷的笑容,讓我想起了那天,我從樓梯上掉下來的時候她鄙夷的眼神。原來那天真的不是我的錯覺,是她故意的側(cè)身,讓我毫無遮擋地從3樓一直滾到地面。她明明可以幫我的……為什么……想到這里,我心中不禁一寒。
“繼續(xù)?!碧镞漭p松地說。
“我他X就不信邪?!?/p>
另外一個混混卷起袖子打了過來,可是他的手連田咪的頭發(fā)都沒碰到,就看到田咪輕易地抬腿橫踢過去,“咔嚓”一聲混混的手扭曲成了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
“你,就你,大哥哥,你不是說要和我去吃夜宵的么,怎么不靠近點說話?!?/p>
在混混痛苦地哀鳴聲中,被指到的骷髏臉向后倒退了一步,還不忘在口頭上逞強。
“靠,懷疑我的實力?哼,說出來嚇?biāo)滥?!我可是刀疤組里響當(dāng)當(dāng)?shù)慕鹋拼蚴?。?
“你已經(jīng)說了……我也沒嚇?biāo)馈?/p>
= =b
說著,田咪迅雷不及掩耳,漂亮的飛腿一擊正中骷髏臉的鼻梁。對方應(yīng)聲倒地。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流暢得一順到底。田咪不像是在打假,而像是一位原地高高抬起腿,舞姿優(yōu)美的芭蕾舞演員。
一見老大到被一個小小的女生如此輕易地打倒在地,混混們暴走了,各自持著武器,不顧一切地朝我們兩個女生揮來。
田咪站在原地,身體隨著腳尖的動作上下起伏,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卻把所有人的動作都收在眼底。沖過來的混混,沒有一個能碰到她的一角,全都在她凌厲而變幻莫測的優(yōu)美腿法下一一倒地,竟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近她身。
她美麗地旋轉(zhuǎn)著,宛若芭蕾舞劇天鵝湖中的天鵝公主。雖有黑暗與邪惡都在她面前拜倒,無一幸免地遭到毀滅。
雖然田咪本來走路就是用腳尖支撐著身體,一蹦一跳的感覺,但此時此刻這種不平凡的跳動讓她的身體靈魂地就像是隨時準(zhǔn)備好了出腿攻擊。
事到如今,就算是我也明白了,她走動悄無聲息,全靠腳尖,腳后跟從沒有落地,雖然看上去一蹦一跳像可愛的小鹿,但那個是……
“跆拳道!她會使跆拳道??!”
小混混之一驚恐了叫了一聲,隨即剩余的殘存勢力都怔了一怔。
田咪趁著他們猶豫之際,飛快地抬腳,以一種既極具殺傷力的跳踢,虛晃一招,提起腿就猛攻下盤,接二連三目不暇接地一套腿法,如同舞蹈般演繹下來,掃了一眼滿地打滾,痛得嗷嗷直叫的幾個人,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姐姐,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