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他一時慌了神,想把我拉起來,又不敢碰我,引得路人頻頻側(cè)目,好像他是在欺負我一樣。
陳旭陽索性蹲下來,與我平視安靜地看著我號啕?哭。他不說話,沒有動作,但我覺得好像有一種溫暖的力量包圍著我。
終于,我累了,哭不動了。
“擦一下吧?!彼樕悬c窘,微笑不改,遞給我手帕,“我送你回家?!?/p>
“不要,我才不要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
他愣了一愣,見我毅然決然地神態(tài),眉頭微微皺起。
“這樣不太好吧……”
“你走好了,我一個人呆在這里就好。反正齊家我是不會回去了?!?/p>
陳旭陽嘆了口氣:“這么晚了……不如先到我家去坐坐,嗯?”
班長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相較之下,現(xiàn)在的我是多么的不堪一擊?只要有人對我伸出手,只要他的手指是熱的,他的是誰對我已經(jīng)并不重要了。我淚眼朦朧地望著他,點了點頭。
他攙扶我起來,由于坐了久了,我的雙腿麻木又疼痛,只能攀著他的身子。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我并不是那種容易相信別人的人,但面對陳旭陽卻有種奇妙的信任??粗难劬?,人會變得安靜下來。沉溺在里面。仿佛是羊羔和牧羊人,百分百的信賴百分百的依存。
我就這樣被陳旭陽牽著走,也不知道自己會走到哪里,反正走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