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樺看看表,然后打電話給朱曉曉。
朱曉曉沒接,直接摁斷了。
桐樺拉開門,就見朱曉曉恰好走出電梯。
小蝦米興致不高!這是桐樺的感覺。他摟著小蝦米的肩膀進(jìn)房關(guān)門,然后直接關(guān)了房中大燈。
朱曉曉看著灰暗中的兩簇燭光,心中的郁悶一下子消失了。她轉(zhuǎn)身摟著桐樺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嘴湊到他耳邊,“謝謝老公?!?/p>
桐樺一愣,“干嗎要謝?!?/p>
“不干嗎。就是想說那句話。”朱曉曉異常溫柔。
桐樺不接話,靜默一會兒后笑著摟緊朱曉曉,“我親手做的牛排,嘗嘗?!?/p>
桌上的牛排飄著誘人的香味,朱曉曉先舔了下嘴唇,然后敷衍地香了下桐樺的臉頰,“我去洗手?!?/p>
桐樺含笑搖頭,這孩子對好吃的沒什么抵抗力。
朱曉曉吃得很投入,以至于完全無視了桐樺眼中的柔情蜜意。
桐樺卻毫無辦法,小蝦米心中肯定有事,他只得放下刀叉,問本不想問的事,“蘇菲菲和她老公和好了?!”
“沒有。”
“為什么會吵架?”
“銀子啊?!敝鞎詴宰煲话T。
桐樺一愣,“因為錢?!”
“她和李濤都沒有工作,現(xiàn)在家里只剩三百塊了。對了,你們商場招不招人?”
“前陣子聽謝……辦公室的人提過,好像招了保安。不過,保安都是保全公司的。這事她老公應(yīng)該積極一點,畢竟是男人嘛。”
朱曉曉耳尖地聽見了那個“謝”字,“是謝紫嫣吧?!辦公室的,哼哼。”
桐樺走過來拉起朱曉曉,兩人坐到沙發(fā)上,“是,是謝紫嫣。好了吧?!?/p>
“保安李濤鐵定不會干。想個辦法唄,蘇菲菲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敝鞎詴缘男∈衷谕逍刂话卜值禺嬛θΑ?/p>
“這事明天給你回復(fù)?!蓖搴z笑盯著朱曉曉說。
這種目光朱曉曉太清楚下面要干什么了,她臉有些燙,“我還不想睡呢?!?/p>
“那我們做睡之前該做的事?!蓖逦橇讼氯?。這個吻很長,朱曉曉能感受到桐樺的嘴唇一點一點的往下走,連鎖反應(yīng)讓她身上從上到下一陣酥麻,這是新體驗,和以前疾風(fēng)暴雨式的不同。
此時的朱曉曉就是浩瀚際海中的一葉小舟,完全不能控制航向,只能隨波逐流。波浪時而舒緩時而洶涌,還有那么兩三秒靜止不動。就這樣反復(fù)反復(fù),忽然朱曉曉覺得一種麻到骨髓的酥癢從小腹爆出直沖大腦,然后是四肢百胲。這種感覺讓她控制不住自己一口咬在桐樺的肩膀上。
兩個人同時低吼出聲。
“知道蘇菲菲的意思了嗎?”桐樺低頭看著臂彎里的朱曉曉。
“呃?!敝鞎詴杂行┬邼?。
“這類話題以后只介于我倆之間,以后你同學(xué)再問笑笑就成了?!蓖逍φf。
“死蘇菲菲,怎么連這個都問?!?/p>
桐樺笑得很得意,“也許想交流一下是什么感覺吧?!”
“難道她還沒有過?”這種事說到別人總會自然得多。聽到桐樺的話,朱曉曉羞澀頓去,饒有興趣地抬頭看著桐樺。
“他們結(jié)婚之前一直同居嗎?”
“不知道?!?/p>
“那就不好說了?!?/p>
“跟這有關(guān)嗎?”
“有關(guān)。”
“為什么?”朱曉曉確實很好奇。
桐樺笑笑,沒有接話。他示意朱曉曉躺下去,然后自己也躺下去。兩人躺好后,朱曉曉抬起頭,桐樺配合地伸出胳膊。
兩人臉對著臉。朱曉曉鍥而不舍還在問:“說說嘛?!?/p>
桐樺尷尬地笑了,“女人的感覺是男人給的。男的如果控制不好先……女人怎么可能有感覺?!?/p>
這和專業(yè)工作一樣,熟能生巧!時日久了,自然就能控制好了。
朱曉曉也有些不好意思,“很難控制嗎?”
桐樺把朱曉曉緊緊攬在懷里沒有接話。
“她們之前有同居過嗎?沒發(fā)覺啊?!敝鞎詴赃€在嘀咕。忽然,她意識到有什么地方不對,她推開桐樺坐了起來,“你的意思就是夫妻生活時間長了,男人會容易控制些。那你怎么能……我怎么會……”
桐樺哭笑不得。這孩子思維太跳了吧。別家夫妻的事怎么突然就變成他的事了。
“唷。小丫頭,往哪兒想呢?!”桐樺把朱曉曉重新拉到懷里。
“你是不是跟謝紫嫣……”朱曉曉跟吃了個蒼蠅一般。
“沒有。”桐樺和謝紫嫣確實沒有。
桐樺的第一次是跟他以前的初戀女友,但是,這事他不會對朱曉曉說明。這種事不能坦白。據(jù)聞,這種事坦白的結(jié)果無外乎兩種,一種是對方?jīng)]完沒了折騰,婚姻期間曾做過錯事的“肇事者”永遠(yuǎn)不可能翻身。另一種是戰(zhàn)爭激烈,結(jié)果慘烈,戰(zhàn)后以離婚告終。這兩種情況桐樺都不希望,所以他選擇拒不松口。
“那我們結(jié)婚不到一個月,你怎能……”話沒有說完,但朱曉曉言外之意桐樺很明白。
“我年齡比較大,控制力自然比小年輕的強(qiáng)了?!边@種事解釋起來相當(dāng)費(fèi)力,桐樺只能這么說。
“是這樣嗎?”朱曉曉將信將疑。
“當(dāng)然了。不然怎樣???!”桐樺的臉直接貼上朱曉曉的,他覺得睡之前還是再做做運(yùn)動的好,不然這丫頭精神太充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