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訕訕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寒斌從眼角撇了我一眼,過了一會兒,他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想去看,是嗎?”
“???……啊……”我喃喃的很想勸他也去,但就是說不出口。
他眼睛望著前方:“這次管系派誰參加了?是史星遙?還是那個大一的小子?”
“咦?”我不明白寒斌為什么突然提起他們倆,“史星遙跟猴子一樣哪里懂什么才藝啊,演西游記倒是行,估計他不化妝就能當(dāng)一個跑龍?zhí)椎?,而小瑞……他的面相也太稚嫩了好不好?別人會說我們管系沒人才了從小學(xué)直接借調(diào)了一個……”
寒斌嘴角不經(jīng)意露出一絲微笑,他打斷我:“好吧,你告訴我管系派誰參加了,如果有熟人我可能去捧個場什么的。說吧,是誰?”
如果有熟人我可能去捧個場什么的--熟人!絕對的熟人!誰說我跟寒斌不熟我跟他急!看著他默默注視的目光我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深知這是最好的機會,可是--可是--
為什么我心跳的越來越快--
卻越來越無法說出口--
“啊……男的……男的選派的九七的劉鷹……女的……女的……”
寒斌的黑眼珠仿佛有把我吸進去的力量。
越在乎。
就越無法傳達的心意。
“女的是大一的……不出名……我也……不認識……”
就這樣,我失去了最佳邀請的機會。事后,我連頭都抬不起來。
寒斌注視的目光好像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最終也失去了探究的興趣。
“這樣啊,那我就完全沒有去的必要了?!?br>
他無比冷酷而又無心的,在我頭頂上,扔了一塊巨石。
我瞬間就感覺到了滾滾紅塵世態(tài)炎涼人生無趣歲月無情--怎么凄涼怎么來。
算了。他不去也好。
我想。
至少,他看不到我丟臉。
我只好用這樣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雖然,這個理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就這樣。我走到了比賽的當(dāng)天。
星光燦爛的舞臺--當(dāng)然,我指的是物質(zhì)基礎(chǔ)--
至于人物是不是也同樣光彩照人--你看著辦吧。
果然是抗打擊超強的人物--雖然知道自己在這群人中一點不顯眼,可是我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一片人群,卻沒有怯場。
我昂首挺胸的站在舞臺上等待著大家目光的檢閱,無比的自信,又無比的矜持。
就好像。
他在看著我一樣。
我想象著,他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直看著我--
這樣,我的心,就慢慢的在一片閃爍的燈光中,平靜下來。
我不斷的告訴自己。
我不是最好的,但我會做到最好。
可惡的安排:每個出賽者都花了大量的時間枯站在舞臺上等待后面的參賽者出場--估計是為了方便觀眾全方位、細致認真的打分吧??墒切量嗔宋覀冞@些做秀的,不僅什么事情也不能做,還要擺足了架勢好像自己很舒服似的。無聊之余我開始在黑壓壓的人頭上尋找我的精神支柱--管系啊,你們在哪里???雖然俺們是個微不足道的小系,可是十個好漢一個幫,你們也要幫我“扎起呦”(四川話)~~~
果然,在我火眼金睛的掃射下,我終于看見了管系可愛的拉拉隊--唉,果然是系小被人欺,居然給排在了會場最后面的右手方……
等等。
我有些疑惑的睜大了眼睛。
難道……
難道……
“好的,下面請我們的參賽選手到后臺準(zhǔn)備一下,一會兒就開始我們的才藝表演?!?br>
我這邊還沒探視明白,那邊主持人已經(jīng)開始無情的趕人了。
等等--讓我再看一眼--
我還沒有看清楚啊--
我戀戀不舍的下了舞臺,最后還不甘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那種感覺真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