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當(dāng)我知道原來史星遙也是體育部的……我心中的遺憾……就減少了好多……
偶爾也能看見史星遙跟著寒斌跑東跑西的干公務(wù),旁邊往往夾道歡迎著眾多不明真相的女生,她們或者為了寒斌的那一份儒雅心神俱醉,或者為了史星遙的懶散倨傲悠然神往--唉,現(xiàn)實啊--總是殘酷的--
倨傲的居然是個三八,而儒雅的根本就是姐妹--
這是好男人的標(biāo)準(zhǔn)嗎?
世界真黑暗。
“這次怎么樣?”
又跑完一次,史星遙叉著腰,邁著他獨特的慢吞吞懶洋洋的步伐走過來。
“比上次好?!笨此斐鍪謥?,我習(xí)慣性的遞過一塊毛巾,頭也不抬的在本子上記錄著,“今天還有2次,然后就去練4×100?!?br>
許久沒聽見史星遙的呱噪,我疑惑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又一次站的非常的近。
“干嘛啊,又站這么近!”
我慌忙退開一步,一邊用手使勁的推他。
“怎么了?”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不過想看看記錄而已?!?br>
“我告訴你不就得了嗎?那么近干嘛?我都聞到你的汗臭了。”我不滿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很快的轉(zhuǎn)過身,輕喘著抑止自己的慌張。大家不要笑,我就是這樣的人,無論男女,我都忌諱很近的接觸--想知道我光輝的過去嗎?高中的時候,班上有一個組(兩豎行)全部是男生,那個組就是我的忌諱,我每次都致敬般的主動“繞道而行”……
我真的是十分十分十分純潔的女性啊--
正想到純潔,北京的天氣突然就“不純潔”了一下,沒有任何預(yù)兆的一陣大風(fēng)幾乎把我刮了起來。
“天--”我那個“啊”還沒發(fā)出來,硬生生的給風(fēng)吞了回去。腳下一個踉蹌,手臂就被一個人拉住了。
“別說話,背著風(fēng)站?!?br>
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然后一個身體側(cè)過來,悄悄的站在了身后。
然后,我就真的感覺一口氣仿佛給風(fēng)堵在了喉嚨里,吐不出來。
他--
史星遙--
在替我擋風(fēng)--
……
雖然我對北京的天氣很有好感,覺得陽光很足天空也很高,但對沙塵暴卻真的愛不起來。重慶雖然氣候不好,但很少刮風(fēng),再冷的冬天,刮風(fēng)也不會上3級。而北京呢,動不動就6、7級風(fēng)刮著玩,不鬧個塵土飛揚黃沙滿天不會善罷甘休。尤其以春天為最,北京春天的沙塵暴,已經(jīng)到了舉國聞名世界敬佩的地步了,同時出名的,還有西北部那片悄悄接近的沙漠……
一陣風(fēng)過。操場上大大小小的土豆,都新鮮出爐了。
我好奇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頗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突然想起身后的某位仁兄,他體積大面積廣,應(yīng)該是個非常良種的土豆吧--
我正要回頭看,忽然感覺一只手抬起來,輕輕拍打著我的頭頂,溫和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好好拍拍吧,下次不要這么傻了,看見風(fēng)過來不躲還說話,不怕吃沙子。”
心里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怪怪的感覺,為他嗓音里隱隱約約的溺。
沒可能的。
我立刻甩甩頭,把心里那個奇怪的想法趕跑。然后立刻跳開一步,大聲說:“下次用說就可以了,不許你站的這么近,我不高興?!?br>
“你--”史星遙剛才還滿腔“柔情蜜意”,現(xiàn)在卻鼻子都?xì)馔崃耍罢娌蛔R好歹!我可是紳士!”
“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站在我的上風(fēng)處,讓我被迫聞你的汗臭啊--”
“不講理??!”史星遙氣的哇哇大叫。
“還有鞋臭!”
“哇哇!氣死我了!下次你被刮跑了我都不管你!”
“那就別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