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張瀾宇敲鍵盤的手指頭都抖成一團了,郎赫遠滿意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看來心情不錯,涼咖啡也會變得很順口,他再睨了一眼娃娃。
這孩子居然敢趁他不在的時候隨便和別的男人說話,被騙了怎么辦?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省得上當。
娃娃見狀這個著急啊,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家伙,你就不能超常發(fā)揮一次給大老板看看?一邊想,她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頭看了一眼,不偏不倚地和郎赫遠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兩個人就這么互相你來我往地看了幾眼,娃娃大叫不好,自己明明是想察言觀色的,怎么最后變成和大老板眉來眼去了。她趕緊收回視線繼續(xù)關(guān)懷那名叫張瀾宇的后進生,他動作奇慢,看著實在上火,她直接把張瀾宇推到一邊,自己靠過去親自抄刀上手。
三下五除二搞定后,張瀾宇立即用眼神對娃娃說:兄弟,真夠意思,下午我要請你吃飯,地方隨你挑。
娃娃則用眼神回答他:啥也別說了,快點撤吧,不然一會兒被郎總發(fā)現(xiàn)我們倆在他辦公室八卦就慘了。
而郎赫遠就站在他們倆背后陰沉著臉,怒火中燒:這兩個人當他是死人嗎,居然敢光天化日地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眉來眼去?
張瀾宇本人還是很明白什么叫臉色難看的。見郎赫宇眉頭都扭在一起,他默默為自己即將失去的工作深深哀悼了一下,雖然計算機碩士來技術(shù)部當檢測是有點委屈,但華昊集團工資高啊,如今聽說上海大學生都免費工作了,碩士難道能在金融危機里獨善其身嗎?豈料,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居然在總經(jīng)理面前丟了人,現(xiàn)了眼??磥恚堑较挛缁丶夹g(shù)部廣泛投簡歷的時候了。
他還在天馬行空地為自己在經(jīng)濟危機里失去工作而悲慟,郎赫遠已經(jīng)完全失去所有耐心,眉尾一挑,冷冷地問:“董事長的位置好坐嗎?”
張瀾宇被他一句話嚇得心臟狂跳,立即訕訕地站起:“不好坐,不好坐?!?/p>
“哦,以為你覺得好坐,準備坐到過年呢?!崩珊者h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那樣冰冷的眼神所過之處,無不立即冰封三尺,張瀾宇覺得自己臉上的假笑都快被董事長的視線凍僵了,他立刻拿好所有的東西灰溜溜地回到技術(shù)部繼續(xù)惆悵地投簡歷去了。
郎赫遠等他走后,緩緩地回到座位上,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娃娃面前,晃一晃:“冷了,重新煮一杯。”
娃娃忐忑不安地接過咖啡杯,沒想到還沒抓穩(wěn),就被郎赫遠一把抓住手腕拽到面前。
娃娃大驚,立即本能地喊道:“郎總,我承認,我和張瀾宇是說了徐總的八卦,但是絕沒有嘲笑徐總小內(nèi)內(nèi)的情書,并且一萬分地堅定相信,如果要寫情書,我們郎總的比徐總的要更加纏綿悱惻,更加痛徹心肺!”
慌亂的她低頭看見郎赫遠呆滯的目光,不得不硬擠出個笑臉:“郎總……您說呢?”
被她長篇大論刺激到的郎赫遠迅速恢復以往的面無表情、不動聲色狀態(tài),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娃娃給他戴高帽的結(jié)果,表情明顯緩和下來,輕輕放開她的手腕:“我說?”
娃娃立即狗腿地露出牙齒諂媚:“是啊,您覺得呢?”
“你想看我的情書?”郎赫遠睥睨了一眼就差吐舌頭汪汪兩聲的娃娃,嘴角微微上揚。
大老板今天行為特別詭異,娃娃憑借在龜仙人實驗室那兒多年沉浮的經(jīng)驗直接判斷大老板今天早上肯定便秘了,這種情況一定要順著來,不能讓他將大大不出來的怒火發(fā)泄到自己身上。
所以,她立即露出那種我已經(jīng)期待很久的星星眼,對大老板說:“當然,of course。”
郎赫遠愣了一下,緊盯了楊娃娃兩眼。
過了很長時間,他才把文件袋拿出來,扔在桌面上:“先把文件送過去,其他然后再說?!?/p>
娃娃對郎赫遠的氣派不由得發(fā)出來自內(nèi)心的感嘆,這就是傳說中的大牌啊,連看眼過去的情書都他娘的要預約!
實在太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