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老一少極有可能已經(jīng)漏網(wǎng)。”聶科長的臉色更加嚴(yán)峻，“因此，你們此行勢必增加了危險性。你有什么考慮？”

小石擔(dān)心地看著柯山。

柯山沉吟了一下，說道：“沒有問題?！?/p>

“那好，你們明天坐民用班車走，這樣目標(biāo)會小些?！甭櫩崎L說著，遞給柯山一封公函，“這是你的介紹信?！?/p>

回到宿舍，小石迫不及待地問道：“我們這是去哪里？”

“永綏?！彪S后，柯山將他們的任務(wù)大致講了一下。

當(dāng)說到“吳顯貴”時，小石一下子興奮起來：“要抓吳老狗？咱們明天什么時候出發(fā)？”

“明天5點半開車，最遲也得5點起。咱倆比賽看誰先起來，若是睡過了站，那可比尿炕還難看呀?！笨律叫χf道，隨后又叮囑了一句，“到了永綏，一切行動要聽從指揮。”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wù)?！毙∈π亓⒄鸬?，然后跳上床，泥鰍般地鉆進了被窩。

柯山拿起那封寫給妻子的信，看了一眼金昌浩的空鋪，便寫了張請代發(fā)信件的字條，連同信放在他的枕頭下。吹燈，躺下。

好像睡下沒有多久，小石就叫醒了柯山：“到點啦，前院伙房都劈柴啦?！彪m然沒有多說話，但他的舉動和笑聲分明在表示“我比你先起來的”。

窗外是白蒙蒙的。那時侯誰也沒有手表，柯山估計天快亮了，于是連忙起床，無意中發(fā)現(xiàn)桌上似乎多了一樣?xùn)|西。借著窗外的光線，柯山看到原來是一盒罐頭。罐頭下壓著一張紙條，上寫“此去路上多匪，隨時要提高警惕。祝你們勝利歸來！這盒罐頭留在路上吃吧。胡”。

柯山默默地將罐頭塞進挎包里?？戳艘谎劢鸩频拇策€是空著的，估計正在連夜審訊劉忠教。

車站一個人也沒有，兩扇大門緊閉著。路燈在朦朧的夜霧中發(fā)著微弱的黃光，門樓上面大鐘的時針明明白白地指向三點。

“你看，緊趕慢趕的才三點。”柯山苦笑著對小石說。

小石并不在意，“都是你說要比賽么。早總比晚強。”

他們找地方坐下，柯山又向小石了解了些永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