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要求燕京再展示一下,燕京說聲“好”,讓茶館老板把灶間的鼓風竹筒拿了過來。竹筒長有50公分,內(nèi)徑約有七八公分。他招手示意楚紹南過來,雙手向前平伸水平幫他端竹筒。燕京站在竹筒口10米開外,竹筒的另側10米開外哈老板捧著禮帽,三點一線。燕京對大家說:“這塊響石要有速度才能聽出它的奇妙,大家注意響石穿過竹筒時的聲音?!?/p>
離這么遠能把石頭投準嗎?而且要不偏不倚地穿過竹筒?大家都提著心看著這一幕,只有孟莉莉微笑不語站在一旁,胸有成竹的樣子。
燕京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看了眼竹筒,抬手一抖,響石飛出。只聽響石破空之聲在前10米悅耳之極似鶴啼似鳥鳴,其剛勁而柔和與剛才一投大不相同,瞬間到了竹筒口,準準地射入,此時聲音大變?nèi)珉[隱風雷,出筒后帶著滾滾余音落入禮帽。
眾人一陣掌聲,外國朋友的照相機閃個不停。燕京此時卻很詫異地站在那里,不解地說:“這響石在竹筒里的聲音不對?。∑綍r是更加高昂悅耳,今天這樣低沉,是不祥之音啊。”
一聽燕京說是不祥之音,全場石友一下子都從剛才的忘我愉悅中回到現(xiàn)實。上海已經(jīng)淪陷,戰(zhàn)爭臨近,會有什么樣的災難降臨到南京和自己頭上呢?
那個高壯的美國人走了過來,用流利的帶有蘇州儂語音調(diào)的漢語說要出價300美元購這塊響石。燕京搖搖頭,美國人以為他嫌少,舉起了一巴掌,見燕京不語又變成了一個指頭。
燕京用流利的英語說:“謝謝您對雨花石的賞識,如果我們有緣下次見面,我會贈送您一枚珍品雨花石。但這枚我要保存,因為它成了一枚警石。它在警示我們,防范災難的降臨?!?/p>
美國人點點頭,表示理解,遞上一張名片,上書:“美國基督教青年會 喬治?費奇先生”。 燕京和費奇先生握了握手,再次承諾,如果有緣相遇,會遵守承諾送其一枚珍品雨花石,言罷辭別。
走出茶社后,3個人在夫子廟又轉了會兒,楚紹南夸贊道:“剛才你那手飛石穿筒的功夫不錯啊?!?/p>
孟莉莉得意地說:“京京還會飛石打穴呢?!毖嗑┑闪嗣侠蚶蛞谎蹖ΤB南解釋說:“是小時候總在鵝卵石里打滾,天天去找雨花石,用鵝卵石打果子、放鴨子,練著玩的。哪能打穴那么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