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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是非成敗湮沒于荒煙蔓草間

關原之戰(zhàn):爭霸天下 作者:(日)司馬遼太郎


對日本歷史小說迷、電玩迷、動漫迷們來說,司馬遼太郎《關原之戰(zhàn)》的中譯本可謂是千呼萬喚始出來,此前不少讀者曾哀呼:不要逼我學日語!從側(cè)面反映出中國讀者熱切期盼這部作品的心情。日本歷史從來不乏追隨者,無論是在日本國內(nèi)還是在中國,這是由于其營銷的成功(游戲、漫畫、小說),而司馬遼太郎的作品更是小說類營銷的佼佼者。受到漫畫書和意淫小說的誤導,很多女孩子抱著看帥哥的心態(tài)喜歡上這些厚重的歷史小說,不知道是幸呢,還是不幸,姑且看作是好事吧,畢竟能夠在中國如此浮躁的現(xiàn)實中踏實下來看看書,看看歷史仍屬難能可貴的愛好。因我本人既是如此,少女時代因看多了帥哥滿天飛的漫畫,進而開始入魔一般讀起厚重的日本歷史,當時周圍很多大人都佩服得不得了--這么小的孩子居然愛看這么厚這么有深度的書--其實他們哪里知道,我是在看帥哥呢。當然讀完的結(jié)果使得我獲益匪淺,乃至在今后的為人處世上都備受影響。

中國讀者對司馬先生的作品應該說很熟悉了,《花神》、《功名十字路口》、《燃燒吧!劍》還有就是大家廣泛知道的他的戰(zhàn)國群雄傳了,他是位多產(chǎn)的作家,作品遠不止這些,不一一列舉了。如果說《源義經(jīng):鐮倉戰(zhàn)神》、《德川家康》等等是以一個人為一本書的絕對中心故事情節(jié)圍繞著中心展開,呈一種發(fā)射狀態(tài)的話,那么描寫戰(zhàn)爭的《關原之戰(zhàn)》則像一張網(wǎng)一樣,描寫了各式各樣的戰(zhàn)國群雄。簡單來說,對于少女們可以理解為司馬先生的歷史人物傳記小說主要描寫的是一個或幾個帥哥,而他的歷史戰(zhàn)爭小說則網(wǎng)羅了一大群帥哥英豪。

關原之戰(zhàn)是日本歷史最為有名的戰(zhàn)役之一,一直被所有日本史愛好者所津津樂道。圍繞這一戰(zhàn)役所展開的話題可以說是千奇百怪,各種假設層出不窮??梢哉J為關原之戰(zhàn)是一個時代轉(zhuǎn)變的軸,那個年代有刀兵與謀略,有亂臣與英雄,所以難怪有人比喻《關原之戰(zhàn)》是日本的《三國演義》呢。而恰恰又是由司馬遼太郎這種善于描寫時代背景與人心細微波動的作者著筆,所以這是一部可讀性很強而精彩的小說。一個與世無爭一心以純粹文學示人的真作者,全部的心思用在作品上,這樣的人寫出來的戰(zhàn)爭,當然是以史實和客觀的敘述取勝。而一個右翼分子寫出來的戰(zhàn)爭場面當然不能與之相比,這是我認為山岡莊八不如司馬遼太郎的重要原因之一,很多讀者也都有這種感覺,我想不少人都感覺到司馬遼太郎的作品更重視史實。司馬先生總是能以簡單易懂的語言,描繪出頗具時代感的人物形象,即在字里行間中流露出那個時代特有的氣息,而這正是山岡莊八的小說中所缺少的。所以司馬先生的小說更接近歷史小說的定義,由他來寫歷史上著名的關原之戰(zhàn)再合適不過,我們不僅僅看到了一大幫帥哥浴血奮戰(zhàn)的英勇之姿,更重要的是了解了那個時代的背景:所有的社會風貌、衣食住行、民俗民風……

在《關原之戰(zhàn)》中,我們看到了司馬先生刻畫細膩從而更具感染力的人物性格,例如我注意到開篇不久的一處細節(jié),石田三成與島左近的對話,其間石田三成流露的孩子氣,乍一看很別扭,但細琢磨卻能從中品味出石田三成率性的性情。與司馬遼太郎的作品相比山岡莊八的作品甚至被人評論為對筆下人物粗暴、不尊重等等,雖然有夸張之嫌,不過讀山岡莊八的作品確實有絮叨的感覺。當然,看完司馬遼太郎的《關原之戰(zhàn)》我們很容易得出結(jié)論,他在書中描寫的主角顯然是石田三成,可以說這部作品是石田三成眼中的關原之戰(zhàn)。

這是一部早就被人們定義為經(jīng)典的作品,不管讀者是不是喜歡司馬遼太郎的作品,這無疑都是一本了解日本戰(zhàn)國時代或完全不了解日本戰(zhàn)國時代的人都可以閱讀的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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