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費遠鐘得到這個消息后，掏出手機給張成林打電話。張成林家里沒人，他又打張成林的手機。

張成林說老費呀，我在辦公室，什么事？

費遠鐘沒說什么事。收了電話，快步往教務處走去。

從高三放假到現(xiàn)在，張成林除了睡覺，他基本上都在辦公。家里雖然沒人，可到底不是辦公的環(huán)境，但是，他辦公的地點不僅僅在教務處，他去隱秘的酒樓和茶坊，跟某一些人見面，照樣是辦公，而且辦得相當有成效。

張成林打開門在等著費遠鐘，費遠鐘進去后，顯得慌慌張張的，張成林不需要看費遠鐘的臉色，只憑嗅覺就知道出事了。

當費遠鐘把話說完，張成林的鼻翼抽動了幾下?！坝幸馑?！”張成林說。他冷笑了一聲，又說：“這是要付出代價的……”

費遠鐘急忙說：“這話我也對戰(zhàn)小川的母親說了，戰(zhàn)小川到德門中學去，并不一定有什么好結果?！睉?zhàn)小川的母親卻認為，能在高考前進德門中學讀書，是兒子優(yōu)秀的證明，

費遠鐘不知道，張成林所謂的要付出代價，包涵的內容遠比這個復雜。

“這種事情，決不能夠抖摟出去！”他說，“丟一個戰(zhàn)小川算不上什么，別說丟一個，就是丟兩個戰(zhàn)小川，錦華中學還是錦華中學，關鍵是我們自己不能亂！我們誰也當這種事根本就沒發(fā)生過，沒有什么大不了……不過就一個戰(zhàn)小川嗎！”

費遠鐘說是，戰(zhàn)小川的成績本來就算不上好，把他列為尖子生，也很勉強。

他以為這樣說話，張成林會喜歡聽的，他不知道張成林非常討厭這句話。即便是勉強的尖子生，畢竟也是尖子生啦！他這邊還沒動作，人家就下手了，就把尖兒給掐了！

“如果有人問起你，”張成林最后向費遠鐘交代，“你就說：‘聽張主任說，戰(zhàn)小川身體出了毛病，好像是休學了?！?/p>

費遠鐘和張成林都還不知道，一件更加嚴重的事情正在悄悄地向他們逼過來。